从悬崖跌落的失重感,让穗禾猛的一惊醒来。
擦擦额头的虚汗,在椅子上坐着,决定下次在院子里睡觉要盖床毯子。
压着睡不容易受惊,缓过神后起身去打开院门。
正好看到鸭子排队跳下小溪,游往稻田。
当初买来的鸭子早已褪去黄毛,一身羽毛白如雪。
豹猫和小黄在后面跟着撵,把不听话,想要顺着小溪游走的鸭子赶回来。
“嘎嘎….嘎嘎嘎嘎…”
被抓到的小鸭子连忙调转方向跟上大部队。
大黄则慢条斯理的带着一窝半大的母鸡,经过家门口的时候,看穗禾在,回头把放在墙角的空篮子给她。
然后带着鸡过桥去玉米地和麦地吃虫子。
这些鸡鸭一开始是怕的,后来发现三只没有吃它们的意思,也就习惯了。
前几次放出去不想回家,被大黄小黄吼的直接呆楞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豹猫更是按住逃跑的小鸡来回舔,糊一身口水。
湿漉漉的小鸡看见穗禾就跟见了亲妈一样,老老实实进到筐子里。
鸭子凫水后钻里头不出来,奈何大黄不怕水,下去后一口一个含上来。
次数多了自然就懂了。
天还没黑,穗禾去左边瀑布山坡上的枸杞地边上看看。
虽指望不上这里能丰收,但勤收拾肯定没错。
摘完枸杞芽那次后,穗禾在这里种了许多花生,蚕豆也种了一点。
不过长势不太好,穗禾用锄头薅掉杂草,蚕豆地里的直接拔掉。
再去菜园里的沤肥池子,铲两担有机肥,均匀撒在地里。
回去路上,穗禾在溪水边的大石头上蹭鞋底的泥。
现在天气热了,下地她都穿布鞋,透气不捂脚。
就是有点爱粘泥。
鸭子还在稻田里四处乱窜,小黄和豹猫不知道去哪儿了。
土路两侧的果木树都成活了,树下还种了两行黄豆。
嫩的时候可以卤毛豆吃,老了用来打豆浆磨豆腐。
穗禾捡起插在稻田里的竹竿,嘴里发出“嚯———哦———!”的长调子。
把鸭子赶回家。
穗禾思索着把栅栏提上日程,鸭子能下蛋的时候就不能放稻田里了。
它们会把蛋下在外面,等发现的时候都坏掉了。
鸭子赶进柴棚的时候挨个点数,确定无误就关上门,回去做晚饭。
给苗冬的羊腿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又塞她背篓里被带回来了。
在外面放了一晚上,这肉有点儿滑。
好在还没变味。
洗干净剁成大块下去焯水,捞出再剁小块放砂锅里,转到小炉子上慢炖。
放两片干山楂片,缩短炖煮时间,肉也更加软烂。
菜园里的南瓜藤爬拿的哪哪都是,用小竹竿敲敲,驱赶里面可能存在的菜花蛇。
虽然没毒也不想被咬上一口。
上次掐过的地方又长出的新芽,毫不手软的摘下。
花骨朵下面连着嫩绿的茎也能吃。
种的豌豆已经挂果,过了吃豌豆尖的时候。
豆荚不够饱满,等它再鼓一点,剥出来剁鲜肉末炒着,微甜的口感没有人会不喜欢。
小时候放学回家路上,总是垂涎欲滴的看着路边的豌豆荚。
小伙伴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揪下一两个,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跑开。
她也想吃,可是不敢。
孤儿和偷东西的孤儿,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
韭菜割头,越长越有。
韭菜涮着吃口感也很好,就是肠胃不好的人不要尝试。
很容易明日见。
穗禾在屋檐下择菜,南瓜藤蔓需要剥皮,这个很考验手法,穗禾没少吃,剥起来又快又好。
叶子在手心干搓一下就行,花骨朵一定要撕开,里面是蚂蚁和蜜蜂最喜欢的地方。
天黑的越来越晚,快7点钟天才将将擦黑。
大黄后面跟着一溜串的小动物回来了。
小黄豹猫一看见穗禾就黏过来,在地上翻滚着争夺注意力。
“嗷———!”
小黄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回头去看自己背上。
“怎么了!”
穗禾放下手中的菜,仔细看发现小黄毛发下沾了不少枯黄的苍耳,打滚儿压倒扎着了。
“过来点,我给你摘了。”
“喵呜~~!”我也有!
豹猫看穗禾对大黄上下其手的“抚摸”,立马喵呜喵呜的凑过来。
没办法,给小黄摘干净,象征性的在豹猫身上撸两把,顺顺毛才肯罢休。
撸完猫的手要洗洗再择菜。
在这医疗技术并不普及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