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钰和他们走入宫殿内,正式打开卷轴,宣读陈国的旨意。
寿王和其他几位大臣纷纷躬身行礼倾听。
“历代寿公侍奉陈王多年,现亘国在北方兴兵,遭致生灵涂炭,陈王感念寿国忠心,现决意与寿公到氐城相王。
召寿公一月之后亲自率兵十五万,前往氐城与陈军合兵一处,会猎亘国。”
闻言,寿王心中大惊。
他原本以为自己趁着陈国内乱,自己直接称王后会被陈国训斥一顿,然后陈国忙于解决内乱又无力理会自己。
现在看来,这些预料都落空了。
他派往陈国的细作根本没有传回什么关键的消息,以致于如今非常被动。
刚即位的陈王要他去氐城相王,然后配合陈国攻打亘国。
亘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亘国北边接壤的大国——宋国。
一旦夺取亘国,将会直接面临宋国的兵威。
陈、宋二国均有炼虚期修士,国内金丹以上修士不下十万人,是当之无愧的大国。
如今,陈国新君野心勃勃,要从地缘上与宋国碰上一碰,寿国作为小国,必定是要被充作马前卒的。
“寿公,还不接诏么?还是要我提前称呼‘寿王’,你才会接诏?”千钰似笑非笑的说道。
寿王上前接过诏令:“上国天使之言,令小邦之主惶恐不已,还请天使为我解惑。”
“寿公,陈王已经在诏令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寿公按期出征,则举国无忧。”千钰留下这一句话,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王宫。
“大王!陈国实在可恨!先遣使节屠了营城不说,又要我们出兵十五万攻打亘国,等亘国被灭后,我寿国也会危如累卵,终为陈国所灭啊!”相国对寿王说道。
“依卿言,寿国该如何自救?”寿王看向相国,沉声问道。
“依臣之见,陈、宋二国如同两虎相争,寿国虽弱,然仍可左右局势。
与宋国晓明利害,寻得庇护,保持中立才是上策。”
相国刚说完,又有别的大臣反对:“亘国未灭,宋国如何为寿国提供庇护?相国之言谬矣。”
“臣认为.....”
王宫之中的争论还在上演,而千钰已经离开了寿都。
他命令陈国的细作挡在通往北方亘国的要道上,如果真有前往亘国的使者,一律斩杀。
一个月后,优柔寡断的寿王没有做出任何有用的决策,在陈国的压力下带着十五万大军前往氐城。
氐城位于陈国、寿国以及亘国之间,是陈国蚕食亘国的前沿重镇。
氐城外的空地上,此刻已经摆设好了天坛,献祭牲畜,供奉香火。
陈王见到寿王,当即要求他净沐七天,然后与之在天坛上祷告天地,陈寿二国君主互相承认对方为王。
如此,相王之事已成,亘国也成为了二国相王后立威的目标。
陈国共出动了四十五万大军,加上寿国的十五万,总计六十万的庞大军队。
这六十万大军出征,足足征调了四百万的凡人和修士作为后勤,对亘国已然形成了泰山压顶的灭国之势。
亘国方面,连年遭致陈国和宋国侵吞领土的亘侯手中的军队不超过十万。
听闻六十万陈、寿联军朝着亘国腹地压来,亘侯将所有军队全部撤入亘都之中,一面拼死抵抗,一面快速派出使者向北方的宋国求援。
宋国宋都内,得知消息的宋王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豺狼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眼下陈、寿二国欲问鼎中土,挑战我大宋王威!立即发兵支援亘国!”
殿陛之下,无人敢有他言,纷纷应喏。
半个月后,宋亘边境开始发兵进入亘国。
此时的陈王让寿军攻打亘国,意在消耗寿国实力,陈军则是戒备北方的宋国军队。
听闻宋军南下,陈王留下五万军戒备寿军,命令四十万大军在原野上排开,与宋军展开野战对决。
宋军匆匆南下,当前前锋军队兵力不过三万,占据高处不敢再前进。
陈军派出千人队阵,到高地前放箭挑唆引战,反被宋军修士的阵法杀退。
双方僵持数日,夜夜宋军擂鼓,但就是不见军队出击。
第六夜,宋军照常擂鼓,大批骑着金丹期天羽马的骑兵飞到陈军营地,投掷大量携带小型引火阵法的火蒺藜。
陈军营地被烧毁,军心大乱,被地面的骑兵突入营内,连斩八十屯兵,陈军退却三十里外的关隘。
第八日,宋军后方二十万大军赶到,穿过原野来到关隘前叩关。
陈王又怒又惊,败了一阵下来死伤被俘者将近十万人,只得闭关避战。
“灭掉亘国后,再灭寿国,先把亘、寿两地消化了再和宋国决战。”陈王的心态开始发生改变,再也没有即位之初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