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何不同,便是她的神智异常清醒。
“张瑞月。”小哥看着玻璃小房间外的牌子,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张日杉听到这个名字,急忙走过来,凝视着里面的人影,满脸尽是震惊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竟然还活着。
“姑姑。”
当张瑞月看到张日杉那张熟悉的面孔时,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后从玻璃小房间的床上站了起来。
她的这间小房间与众不同,她自己竟然可以从里面打开这个房间,从容地走了出来。
这是汪家人给她的权限?
一个被捉来当实验体的张家人,为什么?
“你是张家族长?”张瑞月看着小哥,询问道。
小哥微微点头。
张瑞月没有再与小哥交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张日杉。
“那张岐山呢?他不敢来见我?”
张日杉犹豫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佛爷已经离世了。”
“死了?”张瑞月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容。
“也罢,一个血统不纯的杂种穷奇血,死了也在情理之中。”
“姑姑,佛爷可是您的亲侄子啊!”张日杉听到张瑞月对张岐山的侮辱,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亲侄子?哼!”张瑞月嘴角泛起一抹冷嘲,“好一个亲侄子,竟然把自己的亲姑姑送给死敌的亲侄子!”
“这样的亲侄子,我张瑞月绝不认!他简直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听着张瑞月对张岐山的怒斥,尹楠风和无三省默默带着其他人走开了。这些关于张大佛爷的生前秘事,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够参与的。
“张日杉,你还真是那杂种的好走狗啊!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对他如此忠诚。也难怪那杂种能干出用自己亲姑姑换你安全的事来!”
张日杉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些年我所承受的一切折磨,原本都应该是你的!是张岐山那个畜生用我换了你,你明白吗!”张瑞月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嘶吼,她那瘦得脱相的脸上,双眼瞪大,透露出无比的恐怖。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在张日杉的脑海中炸响。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哈哈哈……”
“他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死了呢?我为了有机会出来找他报仇,在这里熬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崩溃,他怎么可以……”
张瑞月的神智开始有些混乱,嘴里的话带着近乎疯狂的语气。
小哥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双眼,问道:“你除了找张岐山报仇,就没有其他想法了?”
“我活着,就只有一个念头,让张岐山生不如死!”
黑瞎子啧了一声,推了下黑墨镜,阴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质问道:“那你的孩子呢?”
他那可怜的小崽子呢?
张瑞月一愣,随后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你们知道他?看来张岐山并没有做到瞒住所有人啊!”
“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他过得怎么样吗?”花儿爷忍不住走过来问道。
“一个被当作棋子生下的孩子,有什么可想的。”
这一刻,整个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花儿爷看着眼前的疯女人,心中涌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幼安对无邪那毫不留情的一划,曾让花儿爷对他心生怨恨。
但在这一刻,花儿爷又对幼安产生了无尽的同情,他觉得幼安是如此的可怜,被当成棋子降生,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承认他的存在。
他活在谢家,至少自己的亲生父母是爱自己的,爷爷在时,也护着自己的。
花儿爷现在不禁有些庆幸幼安此刻不在这里,否则他会不会感到无比的伤心和绝望呢?
“那孩子恐怕早就死在汪家人的实验之下了吧!”张瑞月轻声呢喃着,眼神游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这疯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真是狠心!”小张哥气得抓狂,他干娘虽然不靠谱,但也不至于像这女人如此恶毒。
“你跟张岐山有什么两样?”
张瑞月脸色骤变,“别把我和张岐山相提并论,这孩子是他要的,他说只要我能交给他一个麒麟血的孩子,他就有办法让汪家人停止对我的追杀,他就是个大骗子!我把孩子给了他,可张岐山还是把我交了出去。”
“那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会同意?”黑瞎子插嘴问道。
“呵!”张瑞月轻笑一声,或许是体力不支,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随后无力地靠在了玻璃上。
“我需要用这个孩子来摆脱困境,他需要用这个孩子去救人,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