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刘山高呼着冲到刘澄的尸身之前,一把将叔父的尸体抱在怀中。他只当刺杀叔父的是瞿越派来的刺客,自然对孙全兴没什么防备,竟把后背朝向杀叔仇人,只顾悲泣。
孙全兴见刘山带来的那些人,尽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暗道,“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就依那个瞿越士卒所说,今日就把刘山一道打发了!”他想罢,轻轻来到刘山身后,不待刘山察觉,在袖中摸出一把短剑,对准刘山的后心奋力刺了进去。
“啊!”刘山只觉背后剧痛,不禁一声惨叫,扭头见杀自己的竟是孙全兴,瞬间明白了一切。可惜,他与叔父刘澄一样,明白得实在太晚了。哪怕提前一刻,他也完全可以杀了孙全兴为叔父报仇,然而世间之事不容假设,事实已然如此,刘山只得抱着满腔的愤怒栽到在地,顷刻绝气身亡。
刘山带来的士兵一时间都惊呆了,人人虽本能的拔出佩剑,可谁也没敢上前半步。他们就那么愣愣的瞧着孙全兴,愣愣的瞧着刘澄、刘山叔侄的尸体,没有一个人知道该何去何从。孙全兴见状,高声道:“诸位,你们身为东路军的将士,却没有保护住主帅的性命,即便你们一拥齐上把本将杀了,这份罪名也难洗脱。不如跟随本将归顺瞿越,还有一线生机,切莫执迷不悟!”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尽管都对孙全兴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可偏偏他说的是对。东路军作战不利,接连丢失城池,如今主帅又遇害了,以赵光义的性格岂会再容他们活下去。反观投奔瞿越,即使无法享受高官厚禄,至少没有性命之忧,相比之下哪个更好人尽皆知。加上孙全兴的心腹贾湜、王僎及时赶来响应,众人哪里还有迟疑,陆续把剑扔在地上,跪在孙全兴面前高呼起来,“孙将军,我们愿意归顺瞿越!”
孙全兴见众人都愿归顺,心中喜不自胜。但同时该如何以现有的兵力截杀宋使,让他们无一生还,却成了他要面对的头等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