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必须让他先失去金锏的道理,故此昨日才特意借看戏之机,让他的两个皇子来偷东西,以便日后加害赵哥哥。可事情要真是这样,赵哥哥岂不是很危险?”
清羽叹息,道:“唉,若非如此,王爷又岂会这般忧心?”
刘娥顿时急得坐立不安起来,“赵哥哥对我那么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害死,我却袖手旁观呀!清羽姐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赵哥哥啊!”
清羽无奈道:“阿念,姐姐当然有心救王爷,可我实在没有这份能力。放眼当今天下,能救王爷的或许只有一人,可惜他多年来不是仗剑武林,就是闲居太湖,极少在东京露面,如之奈何……”
刘娥抱着一线希望,问道:“清羽姐姐,你快说,这人是谁呀!”
清羽沉吟道:“此人文修武备、仪表堂堂,不仅出身高贵无比,更难得的是他有一颗仁慈、侠义之心。若你真想知道他是谁,不妨去问问你的赵哥哥吧。”
刘娥好奇的跑回赵德芳身边,高声道:“赵哥哥,清羽姐姐说的这位大英雄,到底是谁呀?我一定要找到他,无论怎样定要求他救你不死!”
赵德芳苦笑一声,缓缓起身,迈步出了凉亭。方才的惊恐,此时已化为满满的悲哀与寂寥,他边漫步边开口说话,既像是在回答刘娥的问题,又像在喃喃自语“当今天下能救我的,只有官家的长子,大宋的楚王殿下——赵元佐!”
刘娥望着赵德芳渐行渐远的背影,呢喃道:“如果真是官家要害赵哥哥,他儿子真的会为了主持正义,挺身而出吗?”
“他会的。”清羽走到刘娥身边,摸摸她的头,随后对赵德芳道:“王爷,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现在倘若离开东京,只怕官家会生疑的,那样一切就更糟了!”
赵德芳脚步一顿,侧首道:“清羽,本王此刻若走,尚能苟全性命,若是继续留在东京,必死无疑。我走后一个时辰,你记得派两个小厮分别去皇宫和开封府报案,若官家和魏王问及我的去向,便告诉他们我去城外寻找金锏了。清羽,你千万按本王说的去做,我的性命全交托给你了。”
刘娥已顾不上赵德芳此举背后的深意,跑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哽咽道:“赵哥哥,事情肯定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遭,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快告诉我,楚王住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只要他肯救你,哪怕跪死在他面前,我也无怨无悔!”
赵德芳只觉心中一暖,眼泪险些也落下来,“阿念,你放心吧,本王绝不会有事的。我这一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这期间你要听清羽姐姐的话,不要任性知道吗?”
刘娥用力点头,“赵哥哥,你可千万平安回来,我在南清宫等你。你走后我会好好和清羽姐姐学习的,待你哪日归来,我把新学的曲子都唱给你听。”
赵德芳笑着转过身,深情的吻上刘娥的额头。刘娥年纪虽小,却如一朵清晨将开未开的雏菊,格外美丽、纯洁。赵德芳多希望自己可以不走,可以永远守护在她身旁,怎奈眼下自己非走不可,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再多的眷恋,也只能尽数藏于心底。
半晌,赵德芳才把嘴唇从刘娥的头上移开,恋恋不舍的朝她挥手,随即告别离开。刘娥多么不愿赵德芳离开自己,竟下意识的向他背影追去,可才跑没几步就把清羽拉住了。
她年纪比清羽小,力气自然没有清羽大,即使再用力挣扎,结果也只是徒劳。她只能默默的望着赵德芳的影子,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自己却无可奈何,一时千言万语涌上心田,可最终轻声说出的只有两个字——珍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