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咧出惨淡的笑容，“理智与情感，本性与道德。”

    “可未必只是你自己在受苦，”杨毅稍作停顿，“你想没想过，假如一切按照你计划的发展，受伤害最大的，是张静，展晖，还有你的母亲，他们都是无辜的。但是丁峰，可是毫发无损，这和你说的正相反，你不是更看重你的家吗？”

    “但是他失去我了。”展鹏怔了怔，无力地说。

    “你说什么？”杨毅不解地看着展鹏，“失去你？”

    “他都做出那样的事儿了，你说我怎么能容他？”展鹏用双手捂住脸，掩饰着自己的痛苦，“可他毕竟是曾经的爱人，我原本对不住他，事情又是因我而起，所以，我用我的自由，换得他的自由，和他——恩断情绝。”

    “好一个恩断情绝，”杨毅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撇撇嘴说道，“说得真轻松。”

    展鹏擦擦眼睛，抬起头看向杨毅，苦笑道，“可是我都把他送走了，你却偏偏把他找回来，你让我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杨毅越听越气，“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家人呢？为了袒护丁峰，你就能把家人都舍掉？不提别人，每次我一想到展晖都难受。”

    “我不仅仅是你说的袒护，我不想再骗张静了，也不想再骗自己了，我累了。”展鹏露出疲倦的神情，“杨毅，我和你说实话，自从和张静结婚，我就一直想改变自己，但无论我多努力，最终我发现我喜欢的就是男人，那是我的本性，根本就改不掉，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难道你不觉得，如果我继续欺瞒张静，是对她更大的伤害吗？”

    杨毅长吁了口气，问道，“那非得这么惨烈吗？”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展鹏注视着杨毅，咧咧嘴，别有深意地说，“现在不如此，也许将来就更惨烈。”

    杨毅没注意到展鹏一闪即逝的神情，叹口气说道，“我真庆幸，这一辈子没撩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