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有事儿?”顾月姝想去看看二队那边的情况。
既然一队这边遇上了雷公雷,二队那边更加靠近狼山,很大可能也会遇到,所以她要去坐镇,以防有战士被炸残,抱憾终身。
“顾参谋,我们队在这片雷场除了这一颗能炸的雷公雷之外,排出的都是一些金属废物,你觉得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杜洪涛此时已经放下了对崔鸣的怒气,转而想起遥遥领先的二队,也想起崔鸣想和严肃较劲的心。
他个人觉得,这片雷场就是雷公的游戏场,一颗真雷,其余都是乱七八糟排布的假雷,目的就是搞人心态。
“崔鸣,你也这么想?”顾月姝对于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然后看向崔鸣,想知道他的想法。
崔鸣接收到杜洪涛的眼神,对着他摇头,然后郑重道:“我会带着一队老老实实探测完雷场的每一寸土地。”
“排雷不能靠赌,也不能全凭猜测和感觉,我们作为排雷手,需要切合实际的确认自己处理过的雷场不留下任何的隐患。”
“完成的快不是目的,完成后如果造成了人员损伤,才是耻辱。”
他不会因为要和严肃较劲,就重速度而忽视质量。
他是个兵,更是个排雷手,他有自己的坚持。
杜洪涛面露惭愧,“抱歉,是我想当然了。”
“没关系,你只是不懂而已。”崔鸣安慰着自己的搭档。
“早前的时候,排雷手清理过的雷场,都是要排雷手组成人墙,自己先走过一遍确认安全了才会开放的。”顾月姝给杜洪涛科普了一下。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百姓信任,曾经的雷场已经不再是死亡笼罩之地,他们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避开自己的国土。”
“排雷手的职责,就是清除每一颗长在祖国身上的毒瘤,保障人民的安全,还是那句话,快不是目的,一颗不落才是最终的追求。”
“我明白了,”杜洪涛看向崔鸣,“老崔,你带着一队的战士只管努力排雷,我们不去想二队如何,我们只干我们的,我给你们保障后勤。”
“谢谢你老杜,除了不擅长排雷这一项,你就是我最好的搭档。”崔鸣始终对自己的指导员不擅长排雷这件事耿耿于怀。
杜洪涛对此也有了不同的想法,“一会儿,我也跟你进去,你手把手教我,我要和你学排雷。”
“你说的对,我是工兵团下属连队的指导员,我也是个工兵,不能给咱工兵丢脸。”
崔鸣欣喜若狂,拉着杜洪涛就走,要带他去换防护服。
顾月姝被他们忽略,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转身去了十米开外的二队所在雷场。
“顾参谋?刚听见一队那边传来了爆炸声,没伤人吧?”关键是二队里唯一留在警戒线以外的人,所以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了顾月姝的存在。
“没事儿,遇到个雷公雷,被我原地引爆了。”顾月姝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令其他人觉得凡尔赛的话。
“雷···雷公雷!”关键这个工兵门外汉最近都总是听说雷公雷的大名,直接因为这三字失态了。
雷场里,听见关键不是好动静的动静,严肃疑虑回头,正好看到趴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兵正在对着一个刻有闪电痕迹的地雷下手。
这次,不是好动静的人变成了他,“别动!”
所有战士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严肃一骨碌爬起来,两步窜到那个战士身边,把他推去了一边,他自己则仔细盯着眼前的地雷打量起来。
资深的排雷手都知道,一般做有记号的地雷,都是曾经布雷的工兵对于自己的布雷手艺非常满意和得意,才会留有标记。
如雷公,他和他的继承人的地雷标记是骷髅头。
再比如林峰,他的地雷标记就是闪电,只是这事儿,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严肃不在其中。
狼山,曾经是战场,有林峰布置的地雷,很正常。
曾经布雷是为了防御敌人,如今这些地雷,都成了时代的伤疤,要一点一点凭借工兵们的手,去除掉这些疤痕。
这件事,不容易。
严肃现在就很为难,他需要确定这个闪电雷究竟是谁的手笔,才能去判断这个雷能不能拆,怎么拆。
“问问严肃,怎么回事儿?”顾月姝看到了严肃的举动,和他现在犹如生锈般顿住的动作,以为今天要遇上两颗雷公雷了。
关键不敢怠慢,通过对讲机联系上了严肃,“老严,你咋回事儿?”
“遇到个闪电雷,不确定是谁的,所以拿不准。”严肃的汗一滴一滴落下,回头冲着手下的兵摆手,示意他们全部撤出去。
“闪电雷?”顾月姝挑眉,拿过关键手里的对讲,“严肃,你确定是闪电雷?”
“顾参谋,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