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卫!”
孟不知跟任如意根据自己检查的情况说出了结果,见彼此答案不一,先是一愣,而后脸色越发不好。
而那几个存活的朱衣卫更是一懵,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北磐人?
上头安排的另一批人是北磐人?!
这……上头和北磐勾结了?
他们难以置信,因为勾结北磐属于叛国!
孟不知和任如意也想到了这点,同样感到匪夷所思。
等缓过神来,孟不知开口道:“分头审问吧。”
任如意点头答应:“好,我负责审这几个朱衣卫。”
孟不知颔首,转而走向那几个被点了穴道的北磐人,把他们拖进了一旁的树林。
随后,他二话不说就是生死符伺候,继而又加上了移魂大法。
另一边的任如意也用上了朱衣卫的审讯手段。作为曾经的朱衣卫左使,她对朱衣卫十分熟悉,在有提防的情况下,那几个朱衣卫想寻死都难,不一会儿便吐露了实情。
约摸盏茶的功夫,审讯结束。
任如意脸色阴郁道:“这些朱衣卫是奉了现任左使陈癸的命令,专门来刺杀你的。你和这个陈癸有什么仇怨?”
孟不知摇头:“没有。自你离开以后,我和朱衣卫基本就断了来往,印象中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偶尔和指挥使邓恢遇上,说上那么一两句话而已。这个陈癸我只是在他成为左使的时候听过一耳朵,面都不曾见过。”
任如意蹙眉道:“那就怪了,你和他无仇无怨,他为何要派人刺杀你?甚至为此不惜勾结北磐人。”
孟不知再一次摇头:“陈癸刺杀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他应该没有勾结北磐人,因为这些北磐人的出现是个巧合。他们在合县挖了一个密道,此来是为了劫掠物资。然后凑巧遇见我们和这些朱衣卫厮杀,本想伺机而动、趁虚而入,结果被我及时发现。”
“之后担心密道暴露,才不得不出来拼杀。”
任如意这才恍然,旋即问道:“可曾问出那密道在哪儿?”
孟不知点头:“在这合县左家岭土地庙旁边的岩洞里。我即刻叫人过来收拾战场,然后去那儿查看一下。”
说罢,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鸣镝释放。
不过片刻,便有人来了,却是驿馆的人,朱殷和一众私兵,以及宁远舟几人。
孟不知跟任如意也不意外,只因驿馆距离这儿更近。
合县的驻兵估计还需待会儿才能到。
朱殷、宁远舟等人到场一看,有些意外。
孟不知刚才放的鸣镝是求救用的,他们看到后以为他和任如意遇到了危险,不曾想二人安然无恙。不过,从四周倒了一地蒙面黑衣人的情形看,方才应当发生了一场战斗。
然后他们有点不明白,这战斗结束,两人也没事,放求救鸣镝作甚?
心中疑惑,但他们行动却不慢。
朱殷带着私兵向孟不知行礼,宁远舟等人也跟任如意打了声招呼。
孟不知直接朝朱殷和私兵们吩咐道:“你们把尸体收拾一下,将那几个活口看好,别让他们死了。”
“喏。”
朱殷等人齐声答应,而后开始依言而行。
宁远舟则向任如意问起了情况:“任姑娘,你们这是?”
任如意看了眼孟不知,见他没言语,便直言不讳:“我和不知打算去城里办点事,结果在这儿遭到了截杀。当中有一批人是安国的朱衣卫,还有一批是北磐人。”
北磐人?!
宁远舟等人瞬间一惊。
任如意见状,把孟不知审问出的结果讲了一下。
事情讲完,合县的驻兵赶到了。
为首的将领吴谦看到现场的情形有点疑惑,随即翻身下马,跟孟不知见礼。
孟不知摆摆手,让其带人跟朱殷他们一起收拾现场。
随后,他瞧了眼宁远舟等人,稍作思索,对任如意交代道:“我去合县的县衙一趟。”
“我和你一起吧。”任如意道。
“行。”
接着,两人翻身上马,朝县城奔去。
“他们去县衙做什么?”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元禄不懂就问。
宁远舟若有所思道:“应该是去询问这合县近期的情况。”
事实的确如此。
半个时辰后,孟不知和任如意从县衙走出。
孟不知的脸色不太好。
合县近两个月内发生了六起劫掠事件,有两个村庄三十余户人家受害,卷宗上却全是以山匪盗患结案。
先不说北磐人的事,这有山匪盗患,你倒是解决啊!
结果每次都是草草收场……
“去密道那边看看吧。”瞧出孟不知心情不好,任如轻声说了一句。
孟不知平复下心情,微微点头。
待两人到达左家岭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