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维泽特的灵感乍现,主要是帮助他理清思路,让他明白应该如何简化“守护神咒治疗术”,因此过程也不会持续太久。
看到维泽特抬起头来,卢平说道:“这次的狼毒药剂没有问题……正如我先前所说,那种难以言喻的发胀感……找不到具体位置。”
维泽特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卢平教授,等到满月到来的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至少安全了……安全比什么都要重要……”卢平颇为感慨地说道,“哪怕那样的夜晚其实很煎熬。”
“感觉煎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不算是一件坏事。先前的我只有担惊受怕、痛苦不堪,你可能无法理解那种感觉……”
“结束变身之后,我会被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苦唤醒……如果狼人没有袭击人类,也没有得到动物的陪伴,那就会开始伤害自己!”
“我会像是使用冥想盆那样……回忆起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我能够清楚地记得……我用利爪撕扯皮毛,用尖牙啃食四肢……”
“越是回想,伤口会越发疼痛……这是一个无法中断的过程,直到我恢复有关昨晚的全部记忆……”
维泽特放下笔,“卢平教授,很抱歉让……”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卢平打断维泽特的话,把高脚杯拿在手中,“应该这么说……你熬制了让我减轻痛苦的魔药。”
“服用下狼毒药剂,再去度过月圆之夜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至少在醒来之后,我的身上不会出现自残留下的伤口。”
“而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发呆了一整个晚上吧?在一个无比黑暗的地方,发呆了足足一个晚上……”
“像是被关禁闭,待在某个漆黑的小隔间里的枯燥,但是我愿意享受这种枯燥……我没有伤害别人,也没有伤害自己,真是太好了!”
“听上去肯定也不好受。”维泽特轻吐一口气,“卢平教授,狼毒药剂的作用……”
“是让你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待了整整一个晚上?如果你选择一个光亮的地方,也是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吗?”
卢平皱起眉头回忆道:“我尝试过这么做……买了几根蜡烛,将它们点燃之后摆在面前……”
“等到我恢复意识之后,蜡烛燃尽了,但是我所能回忆的事情,依然是在一片漆黑中发呆。”
“那还真是怪异……”维泽特低吟一声,“卢平教授,在那个漆黑的地方……你可以随意移动吗?”
“不行……”卢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月圆之夜到我恢复记忆,我始终保持相同的姿势。”
“始终保持相同的姿势……”维泽特又记下几笔,“狼毒药剂,还真是一种怪异的魔药呀!”
“但是无论如何怪异,只要能够保证安全,我已经很满足了。”卢平笑着说道,“不用害怕伤害到他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
办公室只剩下卢平一个人,看着高脚杯有些出神。
残留下来的“改良狼毒药剂”都流到高脚杯的底部,汇聚成小拇指盖大小的一块;
或许是剂量太少了,因此没有多少难闻的味道,看上去极为无害。
“它原本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呢?”卢平突然产生几分好奇之心。
“维泽特说过……相比起气味,‘改良狼毒药剂’的味道……似乎没有那么恐怖……”
“还有剩余那么一点……或许可以将它稀释之后,再尝一尝到底是什么味道?这样应该就不会那么刺激了……”
或许是因为格兰芬多最看重勇气,而敢于面对味道可怖的魔药,也是体现勇气的一种方式;
更何况如果下一次不是维泽特送药,以斯内普的性格,肯定不会配备所谓的“解药”……
为了避免因为一杯魔药,而在斯内普的面前出丑,自己有必要在缺乏“解药”的情况下,提前试饮“改良狼毒药剂”。
卢平咽下一口唾沫,低喝一声像是做好迎接巨怪的准备,猛地仰头举杯试饮“改良狼毒药剂”,一气呵成。
一滴“改良狼毒药剂”落入喉中,他立刻丧失了意识;
恍惚之间,他似乎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光辉一片,还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形,逐渐朝他靠了过来……
……
“卢平教授,既然这次的‘解药’没问题,后面我会按照这个配方……”
维泽特返回了卢平的办公室,看到似乎昏厥的卢平,以及满地的高脚杯碎片,基本猜出其中原由。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勇气吗?”他低声呢喃一声,挥动魔杖将高脚杯聚拢,变化成一个简易的盔甲假人,让它将卢平背在身上。
“看上去问题不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失去意识……”庞弗雷夫人来到病床边,将卢平简单检查一番,“算算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