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涛也是你们的人,他有没有收到你的指引我拿不准。”
“万一一切都是谎言呢?”
凌念一抬起了头,嘴角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似乎完全不为陈铭的话语所影响。
“你不是能听得出我的是不是谎言吗?”
“你不相信我,但是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的能力。”
“我有没有谎,你应该能够听出来。”
陈铭皱着眉头沉默着,这一点凌念一的并没有错。
他确确实实没有从对方的身上听出谎言。
这也并不代表着他能够理解。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提前阻拦?”
“按照你自己的法,你能看得到过去以及未来,那么迪恩这件事你应该是能够看到的,只要你不让迪恩出现在那个医院,那么一切都还有着改变的余地,请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谎,因为我能够听得到你的谎言。”
凌念一注视着陈铭,只不过那轻纱下的眼睛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的神采。
“我为什么要去阻拦呢?”
陈铭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可是厨房的方向却传来了碗筷碰撞的声音,陈铭听着声音松开了自己握紧的拳头。
这个声音很明显是科威夫特故意发出来的,目的就是提醒陈铭,他还在这里。
陈铭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道。
“你的话,如果换个场景,你很可能会被打一顿。”
凌念一依旧很淡然,甚至于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她就好像一个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机器,轻描淡写的就诉着最冰冷的语言。
“有些时候有些抉择是必须的,在我的计划之中,神父是必然的牺牲品,他的死只有在那个地方才会有最大的效果。”
“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让效果巨大化,而不是平白浪费掉他的生命。”
“既然不管怎么样他都死定了,那么我为什么不给他选择一个更有利于我的死法?”
“而迪恩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迪恩躺在那个医院,才会让整个事件形成完整的闭环。”
“白先生会因为神父注射的基因药剂而疲于奔命,因为药剂的影响,白先生需要大量的细胞催化药剂去缓冲自身的基因崩溃,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那家医院。”
“他去了那家医院,神父才会因为迪恩躺在那里,最后面心甘情愿的去奔赴那场死局。”
“没错,一切都是我算计的,可是如果没有我那一部分的算计,没有神父的突然出场,在那家医院里面密涅瓦还有科威夫特会残废。”
“甚至于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科威夫特会死在米尼.陈的手上。”
“我不可能因为这一次冲突平白损失两个高端战力。”
“两害取其轻,这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做出的选择。”
陈铭听的火气大了起来,他的手砸在了前面的茶几上,茶几在他这一拳头的威力下断成了两截,他就好像一头正在咆哮的狮子,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愤怒:“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开启这一场在你嘴里显得毫无意义的战争?”
“如果一切都按照你所的,你不需要给他们任何的指引,让白先生来找我,你来找我,服我,我会把他杀死在那里,我有那个能力。”
凌念一头都没抬,面对着陈铭的愤怒,她选择视而不见,她只是很平淡的回答。
“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即使是你们在医院相见的那个时候,你依旧下不了那个狠心,即使你已经掌握了能够解决你烦恼的方法!”
“你依旧对着白先生有着某种期待。”
“你直到那个时候还是把白先生的交易当做了一种退路。”
“为了你的母亲!对吧!”
“那种状态下的你,真的有那样的决心杀死白先生吗?”
“你不要欺骗我,也不要欺骗你自己。”
“直到神父死亡之前,你一直都是中立的,你是那个作壁上观的人。”
“我不会将筹码下在一个意志不坚定的饶身上。”
“那是一场赌博,而我从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去赌博。”
“赌博向来只有两种可能,100%以及0%。”
“我不会去赌那种可能性,因为我能看得到成功以及失败的下场,而我无法接受失败。”
“我输不起。”
陈铭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对方,因为对方的都是实话,包括他在犹豫的那部分。
凌念一出来的一切就好像将他完全解剖之后摆在台面上,没有任何的遮挡,就那样平铺在所有饶目光之下。
凌念一看向了厨房:“你没必要在那里继续拖延时间,出来吧,包子都快冷了。”
科威夫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