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的话确实让惠吓了一大跳。
不可否认,镇南方并没有危言耸听,她轻声问道:“你的想法和老舒也说了?”镇南方点了点头:“嗯,我和他说了,可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或许他觉得凭着他们的实力,对方不可能做到吧,但很多时候不是凭实力说话的,正如他自己说的,恐怖分子不会明刀明枪的来,他们都是在暗地里玩阴的,我真怕他太大意。”
雷州市警察局刑警队。
凌力正在办公室里看着一份文件,苗馨推门进来:“凌队,人我给你带来了。”凌力点了点头:“请她进来吧。”
和苗馨一道进来的是罗莉,她一脸的不悦。
凌力微笑着说道:“罗医生,快请坐吧。”罗莉在沙发上坐下,凌力让苗馨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苗馨也在一旁坐下。
“罗医生,今天请你来呢是想再问你几个问题。”凌力点了支烟,然后说道。
罗莉冷笑一声:“凌大队长,你们这叫请么?”
凌力望了苗馨一眼:“苗啊,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请罗医生来么,怎么惹罗医生不高兴了。”苗馨的心里很是郁闷,罗莉是让她给“带”回来的,凌力之前也不是说请啊!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低下了头。
凌力这才对罗莉说道:“罗医生,我这有一本笔记,是从侯健的邮箱里找到的,里面说了一个故事,很有趣,你看看吧。”说罢,他站了起来绕到了办公桌前,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本,是a纸打印装订的。
凌力把本子递到了罗莉的手上,罗莉才看了几页,那脸色就变了:“凌队,我很置疑这笔记的真实性,我不相信侯健会这样胡说八道。”
凌力笑了:“这一点无需你置疑,我们已经证实了这确实是出自侯健的手笔。”
罗莉没有再看,把笔记放到了茶几上:“这么说,你相信这些鬼话了?就算笔记真是侯健写的,但警察办案不会只凭一本上下载的笔记吧?凡事都得讲证据不是?”
凌力点了点头:“这是当然了,必须得讲证据。我问你,侯健死的当天,你在协府街福康药房买了些什么药?”
罗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经期不规律,买了一些中药,调一调,怎么,有问题吗?既然你问起这事儿,说明你们已经调查过了,那药方子药房也有的。”
凌力笑了:“嗯,看来你确实是做了周全的应对啊。”
罗莉瞪大了眼睛:“凌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力淡淡地说道:“而在头一天,你在北海路的老军医中药铺门口买了一把类似于芹菜的玩意,那药农原本是想把它卖给中药铺的,却让你给截住了。”
罗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力叹了口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知道侯健很可能是死于某种毒药之后我们就对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可是我们在侯健家里竟然没有查出一点端倪,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按说下毒总得留下痕迹吧?我们检查了侯健家的食物也是没有问题的,倒是邱荣荣炖的那锅药膳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汤也是无毒的啊!”
罗莉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凌力,凌力又说道:“直到后来我看到几乎没有动的炒香芹之后,我才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那就是那晚他们家里吃的是丙菜一汤,其中一道菜吃了大半,汤也喝了不少,唯独那道炒香芹几乎是没有动过,为什么?我们问过邱荣荣,她说她和侯健都不太喜欢吃香芹,听上去确实没什么,可细细一想,若是他们都不喜欢听这玩意为什么要做这道菜呢?原本两菜一汤并不多,还弄了一道大家都不喜欢的菜,正常么?”
“于是我们又去了医院的食堂询问,邱荣荣确实不喜欢吃香芹,可是侯健喜欢,那为什么那盘菜几乎没有动过呢?”
罗莉的脸色惨白。
“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还有一盘菜,也是炒香芹,不过却被处理掉了。侯健家厨房的窗子正对着一条道,那条路几乎是没有人走的,长满了杂草,不过罗医生,侯健死的那晚你应该去过吧?邱荣荣把东西扔了下去,然后你把它带走了,随便找个地方一扔就死无对证了。那盘所谓的炒香芹是什么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对吧?那就是钩吻的叶子!”
凌力眯缝着眼睛:“你和邱荣荣联手杀害了侯健,钩吻素寅的致死剂量是每千克零点八毫克,而侯健吃下去的钩吻叶已经超过了这个剂量。当然,他不会很快死去,至少在邱荣荣离开家去酒吧之前侯健是活着的,而且还看不出任何的异常,那时侯健所表现出来的是心跳加速,所以他的情绪会很失控,他和邱荣荣大吵了一架,这一点我们派去保护他们的侦查员可以作证,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没有马上把邱荣荣列为嫌疑对象,因为她领着我的侦查员去了酒吧,我的侦查员成为了她离开时侯健还活着最有利的人证。”
“可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侯健的心跳就由快变慢,由强变弱了。他慢慢地呼吸困难,虚脱,按说他应该打电话叫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