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愣住。
“那，姐妹们彼此之间的？”
苏北长了张嘴，卡壳许久，深深叹息，轻声回了句：“或许，都挺好吧。”
或许，还是或许。
可「智慧」根本不想听到或许。
可为什么「智慧」这么说了，得到的答案仍是或许？
真相已显而易见。
本该回答的答案，在苏北脑海里旋转了许久许久。
可过去整整三分钟，他都没办法吐出个所想答案。
答案很简单。
“保证会。”
话语很轻松。
可“保证”二字，苏北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北意识到自己吃到了某种「秩序」。
不知道答案的人才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保证话语，可苏北知道正确答案。
他无法保证。
恰好「智慧」有所察觉。
“那么，会有人因此死去吗？只可以回答会或者不会哦。”
苏北不语，而这沉默振聋发聩，就要吵到「智慧」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出来。
「智慧」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甚至停下了手中的按摩动作。
一旁，「自由」与「情绪」有所察觉，可祂们俩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看着愣在了原地的「智慧」，皆是停下手中动作，走上前来。
「自由」看着「智慧」这呆滞动作，忍不住调笑了句：“你干嘛呢？只是不回答而已，「空间」哥哥经常不说话的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况且你说这些事情，哥哥怎么可能知道答案啊。”
「情绪」不语，轻轻揽住了「智慧」的身躯，在祂的背后安抚拍打。
祂察觉到了。
祂察觉到了「智慧」几乎要崩溃的思绪。
祂察觉到了「空间」强烈的情绪波动。
祂意识到「智慧」就快要哭了。
不是嬉戏打闹后委屈的哭。
也不是咬到树枝后牙齿掉光光的哭。
是那种悲伤到了极致，再也压抑不住，歇斯里底可又哭喊不出的无声落泪。
「情绪」不懂、「自由」不懂，只有苏北懂，可苏北无法感同身受。
可这是当然的啊。
谁又能真正懂「智慧」呢？
祂是十二位姐妹之中最小的那个，却又是所知最多的那个。
祂目睹「女武神」坠入域外，共享着剩余十位姐妹的苦楚。
祂偶尔间偷听到了未来，看见了那怪诞陆离的历史一角。
这是多么糟糕的未来啊。
明明祂都快要接受会死掉的事实了啊，为什么还要让祂知道这么残酷的真相。
祂会死也就算了，为什么姐妹们也要死。
为什么曾经最最好的大家，要闹到互相伤害。
「智慧」哭了。
祂拼了命的咬住下唇，可眼泪还是不要钱一般“哗啦啦”往下掉，只能拼命将下唇往口中吸入，依靠刺痛强行闭合泪腺。
「自由」与「情绪」慌了。
“别哭啊别哭啦笨蛋「智慧」，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啦。”「自由」手足无措的来回跳着，紧接着超用力的捏住了苏北的肩膀，用力晃动：
“笨蛋哥哥你快回答啊，你就好好回答问题就好了啊，别什么都不说了啊啊啊啊啊！”
而也就是这时，苏北终于通过艾草吸收掉了体内「秩序」，旋即认真的给出了错误的答案：“放心吧，大家都会很好的。”
“尽管理念有冲突，可大家都在为着各自的理想发光发热。”
“所有人都会没事。”
“未来也会美好。”
“大家都会好好活着。”
「自由」开心的笑着，朝着哭唧唧的「智慧」摆着鬼脸，安慰道：
“你听到了吧？你听到了吗？”
“我们这里可是「真与假」的国度，哥哥是不能说假话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们可是一起确认过的，哥哥绝对中了「秩序」，他是没有办法这么快祛除「秩序」的啦，说出来的话肯定都是真的。”
「情绪」O(〃＾▽＾〃)O拍打着「智慧」，感受着对方逐渐好转的思绪，连忙伸出手。
擦去了「智慧」落下的眼泪。
「智慧」忍住眼泪，一个一个鼻涕泡冒出又破掉，鼻翼仍是通红一片却没忍住笑了出声：“真的是，哥哥说的话可都要算数。”
“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听到了吗！”
说着，「智慧」不断擦着眼泪鼻涕，瞪着大眼睛严肃的望着苏北。
苏北点头，淡然道：“我保证。”
紧接着，苏北话锋一转，眼眸眯起，冰冷道：
“不过，我对我不能说假话这件事情很在意。”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