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之所以大老远的从杭州追着他们来到药泉山,又莫名其妙的参与了一场斗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他要追的王桥给带回杭州西山。
晚上的时候,所有人都留宿在了姚家村。
这一夜,韩冬至和东方雄守着云山道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劲的抽着烟,也没怎么睡好。
和韩冬至他们一样,其他的人也基本上没有睡好。
首先是林雪,被韩冬至再次调戏了一番,她一个人站在房间的窗户边,看着点点星光,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遇上韩冬至之前,她的心里没有起过任何涟漪,就连对陈松仁,也只是一种很有距离的感觉,对于未来,对于爱情,她似乎从来没有过什么期待。
她本来以为或许到了某个合适的时候,她会在陈松仁的求婚中,点头答应他和他结婚,可是自从遇到了韩冬至之后,不单单是她的心里泛起过从未有过的涟漪,就连她对陈松仁的感觉也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庄青城的死,让她对陈松仁,似乎有种很失望的感觉。
再一个,就是陈松仁了,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郁闷的捶打着墙壁,自从在清潭和韩冬至相遇以后,他的人生轨迹似乎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从一个之骄子,好像一下子成了一个处处不如饶废柴一样。
几次和韩冬至的交手,他没有一次占到过便宜,好不容易得来的法器又被韩冬至收了回去,道之气现在更是想都不用想了,更关键的是,他在林雪心目中的地位也因为庄青城的事一落千丈,甚至还出现了韩冬至调戏林雪林雪都没有反抗的场景。
陈松仁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样的结果他怎么能承受的了。
一个人,如果从来没有被称为优秀,那么他的一生可以过得平淡而快乐,没有外界的压力,可是一旦一个人成了众星捧月的焦点,那么任何一次失败都会让他倍感压力,多次失败之后,甚至会让他觉得心力交瘁,甚至怀疑自己。
陈松仁现在就在河阳,他开始不断的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至于姚家的人,从这一开始也都开始忙碌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开始为了以后姚家可能发生的事情做着准备。
东方雄看出来了韩冬至的忧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少抽点儿吧,你这刚开始抽烟不久,抽太凶不好。”
韩冬至点零头,抽了一口,然后掐了手里的烟。
看着眼前已经是个活死人一样的云山道,韩冬至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一周之前,庄青城才刚刚死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一次云山道又是因为受了他的委托,闹成了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韩冬至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是人了,任何人跟他走的近了,都要跟着倒霉。
从克死父母,现在又把自己的好朋友给克死了。
“老韩,你觉得那个叫许少平的人的话靠谱吗?”东方雄看了一眼云山道,道:“下山的时候,那家伙跟我等到了杭州以后,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到时候那个人会给我们指条明路,你觉得他的话靠谱吗?”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胖子身上的东西我暂时也没有办法可以解决,得找个真正懂行的人才行,那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医字脉的传人了,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山医命相卜乃是玄门五脉,韩冬至虽然对其中几脉很是精通,但是在医术上,他确实没什么研究,五仙观向来不靠行医济世游走世间,所以对于云山道身上的那股封印的毒气,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他甚至还不知道云山道身体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一大早,韩冬至和东方雄带着云山道,还有许少平也一起,准备启程去往杭州。
临走之前,姚卫国和姚金龙两个人威逼利诱的把姚淼也给推进了东方雄的那辆奔驰大G里。
韩冬至看着姚淼不情不愿的样子也是脸色很不好看,姚淼不愿意跟着,他还不愿意让姚淼跟着呢,可是无奈姚卫国的淫威,他也只好让姚淼跟着了。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跟陈松仁那帮人一起坑他,如今跟着他无非就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且韩冬至不单单要接受她的监督,还要负责她的安全,要不然的话,姚卫国怎么可能放得过他。
韩冬至拍了拍脑袋,觉得有些头疼。
这人生,真的是太坎坷了,就没有舒服的时候。
活着,真难。
东方雄看出了韩冬至心中的郁闷,上车之后一脚油门才出去之后,就跟韩冬至支招道:“老韩,你别郁闷了,要不你一咬牙,把他给干撩了,不然的话这姑娘跟咱不是一条心,不是有过身体的接触,这个女人就认定了你了么?”
“你可真埋汰。”韩冬至哭丧着脸道。
坐在后排的姚淼顿时就不乐意了,白了东方雄和韩冬至一眼,道:“他还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