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镐京这地方山清水秀,铁矿很多,但金矿实在稀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片?”
沈玉泽摇了摇头:“天晓得怎么回事,我也懒得顾全那么多,咱们还是把精力放在眼前的战事上吧。”
目前已经能够确定,所谓的“水观”法器在西海之中的具体位置。
只是由于妖兽阻碍,根本无法深入进行破坏。
而且,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变化。
妖兽越来越强了。
以前能用一剑劈杀的货色,现在最起码得两剑。
在汪升云走后,夫妻二人重新回到阵线上,沈玉泽脑海中回想着周弱先前所说的言语。
与此同时,不知是不是晃了神。
那犹如墨染的海面中,好似有着有着一双眼睛。
沈玉泽下意识地凝神看去。
却什么都没看见。
哪怕是以“神识之眼”观察,也未能发现任何端倪。
“娘子,你刚刚看见了什么吗?”
苏静娴摇了摇头,疑惑道:“怎么?又有动静?”
沈玉泽说:“或许是错觉。”
最近这几天,基本是日日都得面临几次妖兽海潮,声势与规模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照这样下去,天晓得何时才能结束西海之战。
不止是沈玉泽和苏静娴有点心力交瘁。
身后的人们,每一个都是如此,但好就好在未能让那帮畜生真正登上岸边。
沈玉泽也是心知肚明。
这是在不断消耗自己,而妖兽们也是在以此等待一个契机。
能够一鼓作气,打破大云防线的契机!
苏静娴这时说:“夫君,等我破境,我应该可以让我们的契机出现。”
沈玉泽对此默不作声。
苏静娴美眸眯了眯,问道:“你觉得,没希望吗?”
“这倒不是,只是太难以有个准度了,万一要是娘子无法破境,就好像得一直被圈在这里。”沈玉泽说。
如果要说心里话。
现在的大云皇朝,有种内忧外患的感觉。
还是原来那句话,如若再给大云皇朝和自己五十年的时间,将会不惧任何外来威胁。
问题是,人家不会给。
再假设一番,要是接受了周弱,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念及此处,沈玉泽不自禁地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逐渐萌生的想法。
这个想法,不该有。
真要是如此,那么对于身边的苏静娴,绝对是一次极其沉重且无法缓解的打击。
单从利弊得失角度来看,整座人间的走向,也会受到这个抉择的影响。
所有人拼尽全力,不就是为了能不再受到那些仙人的掣肘吗。
作为人族最为瞩目的那个人,却和一个仙帝共结连理枝。
心境崩溃者,届时不止苏静娴一人。
沈玉泽在内心里安慰着自己。
只要走出最为交困的阶段,那么前方必然是一路平坦。
路只会越来越好走,而不会越来越难走。
“娘子,回去吧,眼下战事处于胶着阶段,我们得主动寻求变阵的法子,不能再墨守成规了。”
“好。”
片刻过后,军营大帐之中,参战的所有顶尖战力都齐聚在此。
大帐之外,还有一层遮蔽天地窥听的禁制阵法。
而在议事尾声的时候,李洞观走到沈玉泽身边,提醒道:“陛下,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单独商量。”
“好,等会再说。”沈玉泽说。
议事过程中,还提到了沈昭阳的现状,众人都觉得现在的处置方法没错。
沈昭阳不能死。
他太具有潜质了,心性上也并不糟糕,只是现在年纪小,阅历浅,很容易剑走偏锋。
李洞观要说的事情,和沈昭阳也有关。
等到其他人离开过后,沈玉泽看向李洞观,问道:“有什么事情还要和我单独说?”
“陛下,您方才说,镐京的沈家营地下边,是一片很大的金矿,对吧?”李洞观说,
“对,但那是工部勘探的结果。”
“可在我记记忆里,那块地方原本就没什么矿产,在这几年里又没什么地形变化,怎么可能出现大量矿产?”
李洞观之所以这样说。
是在十几年前,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那块地方曾经干过盗墓挖宝的下三滥勾当。
沈家营地附近的古墓,基本上都被他掏了个遍。
如果有金矿,早在那些时候,就已经被发掘了出来。
这事,很怪啊。
李洞观说:“陛下,我怀疑,金矿之中,也存在着五行法器之一——金秽。”
“有根据吗?”沈玉泽问道。
“在酒经福地时,我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