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北,自然地理的情况其实没比甘肃好太多,到处都是山脉和水泡子,再往北倒是有黑土地大平原,但这时候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还是有不同的,那就是辽北有敌人,有很多的敌人。
女真人,朝鲜人,当地的土著.朱樉不是暴虐好杀戮吗?反正,当地除了军队也没有百姓,就两条路选,要么去欺负军户等着士兵兵变,要么你去杀这些人去。
而且辽北跟甘肃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这里离西安非常的远,朱樉在西安经营了很多年,当地的地头太熟了。
朱标闻言,心中暗自赞叹朱雄英的机敏。
朱雄英的提议既避免了他直接为秦王求情之嫌,又为父皇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实乃高招。
当然,朱雄英也有他的私心就是了。
从皇位继承权的角度来讲,朱樉是皇叔这一辈里,对他威胁最大的人,甚至比朱棣的威胁还大。
或许从后世的角度来看,朱樉很废物,但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哪怕被软禁了两年,朱樉也是不折不扣的天下第一藩王。
“儿臣以为,英儿之见,实为妙计,二弟若能镇守辽东,既能赎其前罪,又能为大明效力,实乃一举两得。”朱标连忙附和道。
朱元璋见状,心中已有定计。
他微微颔首道:“好,就依你们所言,即日起,着手准备秦王改封之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而朱标也适时插话道:“儿臣以为,可派一些正直的官员随同二弟前往就藩,辅助其治理封地,同时监督其行为。如此,既可确保秦王能够履行职责,又可防止其再犯过错不管怎地,之前的那些王府属官,都不能用了。”
朱元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显然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
“咱正有此意,只是这些官员需得既有才干,又忠心耿耿,方能胜任。”
朱标趁机进言:“父皇,儿臣以为,可从朝中挑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臣领衔,如左都御史或兵部侍郎,既显朝廷重视,又能有效监督。”
朱元璋沉思片刻,最终道:“好,具体人选咱再琢磨琢磨。”
朱标与朱雄英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
秦王之事虽复杂棘手,但只要处理得当,不仅能让宗室不跟着有样学样,更能为大明在西北的长远发展确立好基础至少没人拖后腿了。
至于弄死朱樉,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朱雄英想也不可能办到,虎毒还不食子呢,而且别说是说,哪怕是暗示,对于朱雄英来讲,都是不可能的,这会动摇朱元璋对他的信任。
消息传至被软禁的府邸,朱樉的反应远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要复杂。
朱樉得知自己即将被改封至辽北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
起初,是重获自由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仿佛长久以来压抑在胸口的巨石终于被移开,让他得以喘息。
然而,这份喜悦很快就被更深的怨恨所取代。
两年的软禁生活,如同炼狱般折磨着他的身心,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辽北.”朱樉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他自然知道那地方意味着什么——远离繁华,气候恶劣,且充满未知的危险。
这哪里是改封,分明是将他流放至蛮荒之地!
观音奴的影子在他脑海中闪过,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的女人,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毒妇!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朱樉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那无形的对手上。
然而,理智告诉他,此刻的愤怒与怨恨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必须冷静下来,寻找出路。
就在这时,朱尚炳也从幼军回来了,踏入院子里,他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朱樉看着面前年轻的儿子,父子俩相对而坐,气氛凝重。
“父亲,朝中传来消息,您将被改封至辽北。”朱尚炳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从父亲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朱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啊,辽北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
朱尚炳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父亲心中的不甘、怨恨,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父亲继续诉说。
“尚炳,你记住,无论我身在何处,伱都是我的儿子。你母亲的事,我绝不会就此罢休.观音奴,还有那个朱雄英,他们欠我们的,迟早要还!”朱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朱尚炳心中一凛,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决绝的神情,他知道父亲心中的怨恨已经根深蒂固,想要化解绝非易事,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他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父亲,孩儿明白您的苦心,但孩儿以为,与其沉溺于过去的怨恨,不如着眼未来.辽北虽苦,却也是磨砺心性的好地方,或许在那里,您能找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