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旧港跟淡马锡港不同,这里他们一开始是用来销赃的,短视的本地豪强们为了利益,自恃武力能保证安全,同意了海盗们来到这里。
海盗的到来,确实给旧港带来了畸形的繁荣,让这里的酒肆爆满,勾栏络绎不绝,似乎到处都飞洒着铜臭味。
然而海盗也给旧港带来了更多的隐患,这里逐渐被海盗们所了解、渗透。
因此,海盗们想要占据旧港,难度并不高,只需要让当地的豪强反应不过来,无法合兵一处即可。
而南北夹击,一路特遣分队从内河顺流而下绕后,就是这一意图的体现。
船首的灯笼在波涛中摇曳,映照着海盗们冷酷而决绝的脸庞,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财富的渴望,也有对战斗的狂热。
而在另一头,随着陈祖义一声令下,海盗们从港口出发,如潮水般涌向旧港依山而建的内城。
夜空被火光点亮,仿佛白昼降临。
“杀啊!”
海盗们嘶吼着冲向旧港的内城,喊杀声震耳欲聋。
而旧港内,也是立刻响起刺耳的号角警报声,从睡梦中惊醒的人们,纷纷拿起各式武器,以宅邸为单位聚集起来,组织防御。
旧港可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在长年累月的动荡之中,这里的人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血与火的折磨。
不过,这毕竟是一种松散而缺乏凝聚力的状态,最初,在海盗们疯狂的攻势下,外围很快便土崩瓦解。
“不好啦!海盗攻城了!”
“快跑啊,晚了就走不掉啦!”
一场混乱迅速蔓延。
“杀呀!”海盗们嗷嗷直叫,拼命厮杀。
“哈哈哈哈,老规矩!谁抢到东西,就归谁!”
“杀!”海盗们兴致勃勃地挥舞着钢刀,砍翻一个个阻挡逃跑的人。
敢于阻挡他们的人,身上插着钢刀,仰面朝天摔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有了声息,而鲜血很快浸红了泥土。
“别杀我,饶我一命!我投降!”
有人哀嚎着,但他的求饶并未换来海盗们停止攻势,只听噗嗤两声,海盗将长枪扎穿了他的喉咙。
鲜血染红了衣襟,他挣扎着伸出颤抖的手,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他的手掌落空了。
最终,他失去了生机,扑通跪在了地上,鲜血流淌了一地,慢慢汇成小溪流。
“兄弟们!杀!杀!杀!”
海盗们杀红了眼,不断呐喊着。
这座历史悠久的港口城市,正被血腥和残酷的杀戮侵蚀着仅存的“中立”。
一队队的海盗闯进城里,屠杀着那些孱弱无助的平民百姓,抢夺钱粮与货物,而那些躲藏起来的人,也没能逃过海盗们的追捕。
海盗们把他们逼到角落里,然后戏谑地收起刀,转而用棍棒和石块狠狠地砸碎他们的脑袋,任凭鲜血和脑浆四溅,再将尸体抛到街道上。
一间宅院内,数十个海盗簇拥着陈祖义,一个个面露喜色。
“嘿嘿嘿嘿,头儿真是料事如神。”
“没错,咱们现在连夜抄了这里,今晚就能好好享受了!”
“头儿您放心,这些女人我们都留下来不动,留着伺候您,保管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一旁有海盗拍着马屁道。
“也就你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陈祖义不屑道。
这话让海盗们心花怒放,陈祖义看不上,他们可看得上。
这么多年,在海上漂泊打劫,收获根本不稳定,有时候大赚特赚,有时候寥寥无几,还要承担风险,再加上挥霍,哪还有什么积蓄娶媳妇?
所以,这一趟总算不用“吃糠咽菜”了,这些海盗怎能不激动?
“赶紧继续进攻,不能耽误。”
“哈哈哈”众海盗发出猥琐的笑声,然后转头往外走去。
而就在众海盗走出去的瞬间,更高处宅院的房屋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名手持长弓的年轻男子。
海盗们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出现的异常,仍旧嘻嘻哈哈的谈论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已经有了危险。
突然一阵寒芒掠过,鲜血飚射而出。
一人低下头,愕然地看到自己脖颈上,横着一截细小的箭杆,箭刃锋锐。
可惜有人给陈祖义挡了箭。
而就在这海盗倒毙在地的同时,原本空旷的房顶上,出现了一个个身披牛皮甲的精悍男子。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长弓,弓弦拉成满月状。
咻咻咻——
乱箭齐发。
海盗们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便纷纷被洞穿了身体。
鲜血从他们的躯体中汩汩冒出。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街道上的海盗就被大量的杀伤。
惨叫声和哭嚎声骤然响彻夜幕,海盗们慌忙四窜,寻找遮蔽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