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金银,指的并不是佐渡金山和石见银山,而是日本本来就富产金银,各种中小型的脉矿非常的多。
而这对于日本,尤其是日本官方来讲,与大明的贸易也是他们所急需的,要知道在唐朝的时候,遣唐使团除了贡品之外,就会兼具贸易的作用,他们会带来一些日本的本土货物,到了长安等大城市就会用这些货物与唐朝商人进行交易,当时日本提供的货物主要是棉布、砂金、绢、银、丝帛,而他们购买的华夏商品最多的是书籍,其中尤其以佛经为主,除此之外还有香料、丝绸等物品;而在宋代的时候,华夏向日本出口的货物主要包括墨砚、书籍、药材以及鹦鹉、孔雀之类的珍贵动物,而日本的出口货物多为棉布、线、绫、蝉羽、铜等等。
总的来讲,双方的进出口需求是很稳定的,而且相当互补,因此进行贸易对于双方,尤其是日本来讲,其实是需求非常迫切的。
实际上,体量越小的国家,能够自产的物资就越少,对外贸易的需求也就更大,而对于大明这种可以自成体系的大国,才能玩得起闭关锁国。
阿野公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很清楚与大明的贸易对南朝经济至关重要,毕竟打仗除了兵力、人口和粮食,打的就是钱,而南朝显然远没有北朝有钱。
“那贸易的事情.”
朱雄英笑了笑,摆手道:“随口说说,今日之议,便到此为止。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候自然有相关的官员会跟伱们谈的,大明也会派遣使团前往日本,具体事宜,届时再议。”
关于两国之间的要事,很多事情自然不是阿野公为能够完全决定的,所以这次虽然他承诺了一些东西,但也只是初步意向,具体的细节还需要双方进一步的磋商,大明这边也得派使团前往吉野去见一见日本国王。
阿野公为端着酒杯告退,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次与大明的交涉,虽然表面上南朝做出了许多让步,但也为南朝的存续赢得了一线生机。
朱雄英目送着阿野公为离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只是大明与日本关系的一个新开始,而未来的路,还很长。
坐在朱雄英身边的鲁王和潭王,对于朱雄英和这个日本人的对话完全不感兴趣,随着身心健康状态的逐渐好转,两人也明显都正常了很多,一个不那么玉玉了,另一个则从狂躁中缓解了过来。
宴会渐入佳境,鲁王和潭王在朱雄英的陪伴下,心情似乎也都放松了不少,他们虽然身为藩王,但平时也难得有如此热闹的场合。
鲁王端起酒杯,以茶代酒,向朱雄英敬酒道:“大侄子,此次你为我们二人调理身体,劳心劳力,实在感激不尽。来,我敬你一杯。”
鲁王通过一段时间颇为痛苦的治疗,以及尼古丁的代替,总算是从金石之药的成瘾中暂时解脱了出来,原本被摧残的身体,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
朱雄英微笑着接过酒杯,轻轻与潭王碰杯后一饮而尽,说道:“叔叔言重了,侄儿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只要叔叔们身体康健,侄儿便心安了。”
潭王也倒了些茶水,附和道:“是啊,雄英侄儿不仅聪明绝顶,还如此懂得体贴人,真是难得。来,我们叔侄三人共饮此杯,祝愿大明江山永固。”
三人举杯同饮,气氛更加融洽。
随后,鲁王和潭王开始谈论起他们封地的事情,以及对于未来的展望。
朱雄英则一边倾听,一边偶尔插话。
酒过三巡,鲁王忽然话锋一转,说道:“雄英侄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雄英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鲁王,说道:“叔叔但说无妨。”
鲁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开口道:“近日我们去拜访二哥的时候,二哥似乎对你有些不满他虽然被软禁在京城,但毕竟是宗室里仅次于太子的,影响不容小觑,你日后行事,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对于潭王和鲁王来讲,如果是别的皇孙,他们肯定不会说这话,毕竟这话说出口,哪怕是真的,也相当于挑拨叔侄矛盾,到时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免不了被责罚,也是两头不讨好的事情,犯不上。
不过朱雄英毕竟不一样,朱雄英一来是与他们亲近,二来是他们之间有利益往来,不管是押注未来还是以后想要继续获得利益,提醒一下朱雄英免得他栽跟头都是必须的。
潭王也点头,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贴耳道:“是啊,秦王此人性格刚烈,手段狠辣,若真与你起了冲突,只怕会是一场风波。”
朱雄英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说道:“多谢两位叔叔提醒,侄儿会多加留意的,不过,我相信只要一心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任何风浪都是无法撼动的。”
鲁王和潭王见朱雄英如此镇定自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