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跑出这里,留住自己的命。
“歇一会吧,将军。”
后面气喘吁吁的宫本太郎实在是跑不动了。
特战第一军攻打大本营的时候,为了救武田,他挡了一枪,现在体力流失,隐隐开始作痛了。
武田信行看在要不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情况下,现在很可能就要踢他一脚了。
等到对面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和宫本不在,很有可能调转方向来追过来。
到时候,以自己两个不熟悉地形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被逮住。
“不能停!给我起来!”
武田信行低吼着,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不容置疑。
此时的休息便是死神的邀请。
宫本太郎挣扎着站起,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飘忽不定。
他苦笑一声,看向那干涸的河床,不远处,一头老牛正低头饮水,那浑浊的水面映出他们狼狈的身影。
“将军,我们……”
他欲言又止。
武田信行没有多言,他径直走向那头老牛,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老牛抬头,浑浊的眼眸中似乎透出一丝不解,但随即被武田信行那不容侵犯的气势所震慑,默默退到一旁。
“活下去,就要不择手段。”
武田信行边说边俯身,捧起那混着泥沙的河水,一饮而尽。
宫本太郎见状,也不再多想,学着武田的样子,捧起水,尽管那滋味苦涩难当,却也如同甘露般滋润着干涸的喉咙。
紧接着武田信行目光扫向四周,最终定格在一片稀疏的草地。
他毫不犹豫地拔起一把草,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那草带着涩味与泥土的气息,在他口中翻滚,但他却像是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食物,示意宫本太郎也照做。
宫本太郎看着武田信行,心中五味杂陈。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将军,如今却与自己一同喝着牛饮过的水,吃着荒野中的杂草,只为了一线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将草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起来。
“走吧,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
武田信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两人如同被无形之手推着,沿着崎岖的小路,亡命般狂奔。
春寒料峭,寒风吹在他们疲惫不堪的身上,每一滴汗水都像是在燃烧,蒸发在空气中。
“将军,这方向对吗?”
宫本太郎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不确定,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武田信行没有回头,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要能离开这,哪里都是对的方向。”
脚下的土地由硬实逐渐变得松软,荆棘与灌木丛在两侧疯狂地撕扯着他们的衣物,每一次跌倒都是对意志的极大考验。
但两人都没有停下,他们用双手扒开面前的障碍,双脚用力蹬地。
“等等!”
就在刚要边缘地带时,武田一挥手,蹲了下来。
前面一队女兵走过,似乎就是追击他们而来的。
“哎,听说武田死了?”
“真的假的?”
女兵们闲聊的两句话让树后的武田信行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我哥哥要来!”
以他对哥哥武田信玄的了解,一旦得知自己的死讯,肯定会来报仇的。
可自己没死啊。
到时候武田信玄打过来,却发现自打不过,也死在这里,那可太惨了。
武田信行心中百感交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告诉这些女兵自己没有死,可要是这么做了,自己的命肯定就没了。
就在他纠结之时,又一名女兵开口了。
“这些鬼子真难找啊。”
“谁说不是,我们追了一夜都没追上,太能跑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武田信行心中松了口气。
原来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还有时间。
等到这些女兵离开之后,武田信行带着宫本太郎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准备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前往附近的县城。
只要到了县城,就能通知哥哥不要来。
即便是来了,也能当面告诉他,特战第一军不好对付,暂时撤,以后在商量。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完全不知道的任何信息的情况下,和她们打,那太吃亏了。
偷了农户晒在外面的衣服穿在身上,只要不说话,任谁也分别不出来这是鬼子。
县城里有几个鬼子设的情报点,只要能通知他们,消息就能传回去。
一路上,武田信行两人遇到了好几波盘查,好在有惊无险,他们假装是个哑巴,成功躲过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