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藤斋闻言,身躯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让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难以发出。
他的眼神在烛火摇曳中更显深邃,那是一种混合了复杂情绪的沉默,
不甘愤怒无奈,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悲哀。
他紧抿着唇,嘴角下拉,形成一道倔强的弧线,仿佛在用这最后的倔强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冷寒风见状,并未急于施压,而是缓缓踱步至窗前,背对着齐藤斋,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齐藤斋身上。
“什么都不说?”
齐藤斋依旧咬紧牙关,把头撇向一边。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青筋毕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紧张的氛围。
冷寒风不再说话,坐到依旧简陋的桌子旁忙自己的,萧雅和薛敏则坐在一边小声的说笑。
没有人在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齐藤斋,也没有人去管他此刻脸部表情有多么狰狞。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得……
齐藤斋的身躯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影子斑驳地映在冰冷的地面上,与他此刻的心境一般,支离破碎。
他保持着跪姿,膝盖传来的疼痛似乎已远不及内心的煎熬。
眼神如同深潭,幽邃而复杂,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凝聚着不屈的力量。
即便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齐藤斋也未曾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半分。
他的沉默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也是最后一点对自我尊严的最后坚守。
冷寒风坐在桌旁,动作不紧不慢,偶尔翻阅着手中的物件,那淡然的态度仿佛将这场对峙视为了一场无关紧要的过场。
萧雅与薛敏的细语,如同远处飘来的风铃声,清脆却遥不可及,更显得齐藤斋的孤立无援。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对他进行无声的拷问。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但齐藤斋知道,他等待的不过是自己内心的平静。
汗水沿着他紧抿的唇边缓缓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眼神,穿越了这狭小的空间,仿佛望向了一个遥远而坚定的彼岸,那里有着他不可言说的信念与坚持。
冷寒风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他偶尔抬头望向齐藤斋,然后笑笑,继续着手中的事务,
每一次翻页的声音都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时间的脚步,一步步逼近齐藤斋的心理防线。
萧雅与薛敏的交谈声渐渐低了下去,她们或许感受到了这空气中紧绷的氛围,
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只留下一丝静谧与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相互应和。
“跪的麻不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寒风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这句话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齐藤斋的身体猛地一颤,但随即又强行稳住,没有让任何情绪流露于外。
他依旧保持着那份倔强的沉默,高昂着头,腰挺得很直。
只是膝盖上传来的阵阵麻木感,提醒着他时间的流逝与身体的极限。
“怎么?还打算继续耗下去吗?”
冷寒风站起身,缓缓踱步至齐藤斋身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的沉默,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无趣的独角戏罢了。”
齐藤斋咬紧牙关,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屈与倔强。
他的心中,有着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在支撑着他,让他即便面临绝境,也不愿轻易低头。
冷寒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仿佛早已料到齐藤斋的反应,因此并不感到意外。
“那我就给你点时间。”
说着他转身走向桌边,拿起一只茶杯,悠然自得地品起茶来。
这一幕让齐藤斋的心中更加五味杂陈。
冷寒风这是在故意折磨他,用这种方式来消磨他的意志,逼他开口。
但他也清楚,一旦自己开口,就意味着放弃了所有的坚持与尊严。
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逝,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深了几分。
齐藤斋的膝盖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但他的意志却如同磐石一般坚定。
他闭上眼睛,尝试着将身体的重心转移到另一边,可麻木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根本提不起劲,整个人迅速的歪向一边。
“嘭--”
毫无意外,齐藤斋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重重正面摔在地上。
他用下巴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挣扎了好几次终于是重新起来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扭动脖子咔咔作响。
萧雅和薛敏忍着笑肩膀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