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锋虽能彰显英勇,但此刻保护车上的物资才是首要任务。
她轻轻拍了拍身旁一名女兵的肩膀,眼神坚定而冷静。
“你带一个小队,绕到鬼子后方,制造些动静,牵制住他们的注意力。
记住,安全第一,不要恋战,我们的目标是让他们无暇顾及这边的物资。”
女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迅速点齐人手利用树林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鬼子后方迂回。
不久,远处传来了隐约的喧哗声,似乎是树枝被踩断的轻微响动,夹杂着几声刻意为之的呼喊,巧妙地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
鬼子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转身,想要探明这突如其来的威胁。
薛敏趁机指挥剩余的女兵,迅速而有序地将物资搬上车,并用事先准备好的伪装布覆盖,确保一切不留痕迹。
她站在高处,手持望远镜,密切监视着鬼子的动态。
月光下,女兵小队如同游走在黑暗中的舞者,她们时隐时现,利用地形优势与鬼子周旋,
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鸟鸣或是树叶的摩擦声,让鬼子误以为敌人众多,不得不分散兵力去追击这些幻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智慧的对决。
随着女兵小队愈发灵活的战术运用,鬼子的防线逐渐被拉长,他们的注意力被彻底分散。
薛敏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轻轻挥手,示意剩余的女兵加快搬运速度。
正当最后一箱物资被稳稳当当地放上马车,薛敏迅速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女兵们立刻按照预定路线,安全撤退。
车子宛如一股不可见的暗流,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另一边,鬼子们还在为那些虚幻的威胁疲于奔命,当他们终于意识到被戏耍,愤怒地回过神来时,却只见空荡荡的营地和远处逐渐远去的车轮廓。
“人呢!”
齐藤斋手中的军刀狠狠砍在旁边的树上,他拔了半天纹丝未动,只得抬脚踩着这才出来。
巨大的力量让他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十几步,撞到鬼子人群中这才停下来。
甩开想要过来扶他的手,齐藤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夜色掩盖了所有行踪,却掩盖不了齐藤斋脸上的愤怒与不甘。
他咆哮着,命令部队立刻追击,但四周除了夜色与风声,再无其他回应。
女兵们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夜色深沉,如同厚重的帷幕,将齐藤斋的愤怒与绝望紧紧包裹。
他站在空旷的营地中央,四周是散乱的火把,映照出他扭曲的脸庞和那双充满不甘的眼眸。
违抗军令的阴影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违抗军令……私自带队……”
这几个字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中反复切割,每一遍都让他感到窒息般的疼痛。
他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是女兵们消失的方向,也是他现在无法企及的彼岸。
“回也回不去,找也找不到……”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凄凉。
四周的鬼子大气不敢出,生怕成为怒火下的牺牲品。
齐藤斋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每一寸土地,仿佛要将这片山林刻入脑海,永远记住这份耻辱与挫败。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但那份挫败感却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
“搜!给我搜遍每一寸土地!”他再次咆哮,声音中夹杂着更多的无奈与不甘。
可这命令更像是对自己无能的宣泄,而非真正的行动指南。
鬼子士兵们闻言,只得硬着头皮,分散开来,在漆黑的山林间摸索前行,但他们的心中都清楚,这样的搜索不过是徒劳。
夜依旧深沉,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些许热度,却带不走齐藤斋心中的寒意。
他站在原地,凝视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
违抗军令的代价,不仅仅是眼前的失败,更是对未来命运的未知与恐惧。
现在的自己,已经陷入了两难境地,进退维谷,只能任由夜色将他一点点吞噬。
夜色中,齐藤斋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漫长。
这一夜的失利不仅仅是对他个人能力的质疑,更是对整个士气的一次沉重打击。
在这片被月光轻抚的山林间,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缓缓拔出军刀,刀光在夜色中闪烁,映出他坚毅而又复杂的眼神。
这把刀曾陪伴他无数次冲锋陷阵,但此刻,它更像是一种讽刺,提醒着他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落魄。
“报告,发现了一些脚印,但很模糊,难以追踪。”
一个鬼子匆匆跑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