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瞪着他，眼睛周围的黑色更黑了。

    开膛手蹲下身，两排整齐的牙齿上挂着黏腻的口水丝。

    “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呀，在和一只诡异玩逃杀游戏。”

    开膛手身后的床上，一只灰毛老鼠躲在枕头和被子的缝隙间，竖起耳朵听。

    “他是我见过的最狡猾的诡异。”

    “他啊，不仅往我分身口袋里塞炸弹，还指使一架飞机，撞上了我本体所在的大楼。”

    “你说，他是不是活该消亡？”

    张利拼命地点着头，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乞求。

    “是、是……”

    “嘘——”开膛手笑容满面地示意他安静。

    张利惊恐地闭上嘴巴，这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开膛手，他看着张利，就像猫看着一只老鼠。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要利用你，接近他，再让他湮灭。”

    “你悄悄告诉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张利泪眼朦胧地点头，爬过去，哀求地去抓开膛手的裤腿。

    “好……好好……”

    直播间内。

    “我了个去，大佬重现911？”

    “炸了，但没炸死？现在寻仇来了。”

    “张天师快发威啊！”

    “不怪他，这诡异太厉害了，连伏魔法扇都没有用了！”

    ……

    “我也觉得好。”开膛手阴阳怪气地说，“你看，英雄所见略同。”

    他的嘴巴裂开得更大了，眼睛里全是戏谑。

    “你看，我让部下配合你，演了一场大戏。”

    开膛手站起身来，老鼠瞬间缩进了被子。

    他走到床头，拽下那三张天师符，当着张利的面，撕了个粉碎！

    张利瞪大了眼睛。

    开膛手的笑容在熹微暗淡的晨光下，尤其诡谲。

    “怎么样，天师？我一场大戏，直接把你的废纸捧成神物。”

    “想必你很满意，是吗？”

    直播间彻底炸了锅！

    “我操！真他妈的是演的！”

    “他说废纸，所以那些符实际上屁用没有，都是骗人的！”

    “天啊，枉我还看了那么久的骗子文章，我还花2880买了他的十张天师符套餐！”

    “我操，我有罪！危险的不是周舟，是宾馆里这些人啊！”

    “大佬，还得是我们的大佬。”

    “透视眼小哥说得也是对的！真就废纸呗？”

    “张天师，这就是个假装自己看得很通透的恶臭骗子！”

    张利吓得完全失了声。

    他伏在地上，嘴里胡乱地附和着。

    “满意，我我我……我很满意，我……”

    “成了。”开膛手抚摸着他的头，像抚摸一条听话的狗。

    “那这样，你出皮，我出力。”

    几条肉芽从开膛手的掌心窜出，刺透了张利的头颅。

    开膛手的身体开始融化，蛆虫般的肉芽从他的皮下延伸出来，一点点裹住了张利的身躯。

    五分钟后。

    开膛手的衣服空荡荡地飘落在地上。

    而“张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嘿嘿怪笑着，走到床边，拿起了那只先前被自己扔掉的法扇。

    “这东西，倒还有点用。”

    “明明是肉畜画出来的，却沾染了一些诡气。”

    “附魔法扇是吧？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