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刷”“刷”“刷”的清脆响音,便如滚滚春雷一般,令人听了,可真是震耳欲聋。
此时五色旗众人都已握紧剑柄,咬牙切齿的盯着这数十人。
秦伟生双臂展开,抬头向台上望去。
见何夫人正阴森森的瞧着他,心中一紧,叫道:“何夫人,秦某虽然不济,但好歹也是为神教效力多年的忠勇之士。”
“您今日令他们摆出这么大的场面,怎么,是要当场宰了秦某不成?”
何夫人宛如冰雪美人一般,高高翘起长腿,玉手托腮,嘴角轻扬,微笑道:“那倒不敢,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五斗米教自从当初张大教主创立之时,便已定下规矩了的。”
“何左使在教中的地位远在你之上,你这样一番言辞那是编排他的为人,是以下犯上之举!”
何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在五斗米教的身份不过只是何朝阳的夫人。
但眼前的这数十名实际掌权人物却俨然听她号令,她宛如是群雄的领袖一般。
众人的功力,几乎无一在五色旗众人之下。
那么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双方一旦当堂恶斗起来,难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除五色旗众人急忙护驾秦伟生,抵御强敌,其余人等几乎都在看热闹。
六堂之一的奔雷堂堂主葛云、苍龙堂堂主周守道,两人更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一齐叫道:“秦旗主,你这实在是大大的不应该。”
“何夫人贵为千金之躯,她是不好亲手宰你,若非不然,你现在哪里还能开口说话!”
秦伟生心知今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霎时间便彻底豁了出去。
众人只听得“唰”的一声脆响,秦伟生一把就将悬挂在腰间的“弑神剑”从鞘中拔了出来。
冲天一指,叫道:“五色旗众弟子听令!”
站在他身后的一众五色旗弟子,一齐放声高呼:“是!旗主!”
秦伟生咬紧牙关,恨恨地道:“何朝阳为了一己之私,特地联手他的一众势力举行屠龙大会。”
“假仁假义,满口道德,居心叵测!我五斗米教自从张大教主归天之后,竟然闹得生灵涂炭。”
“实际上在秦某看来,神教所以能有今日,全都拜他何朝阳所赐,既然如此,今日咱们便在这乾坤大殿一场血杀,以此祭奠张教主的在天英灵!”
秦伟生可谓是振臂高呼,由于五色旗众人一个个同气连枝,互相不分彼此,一旦有难,八方来援,互相扶持。
何朝阳似乎压根就没有将当场哗变的五色旗众人放在心上,只是一再纵容自己的妻子喝呼训斥。
“反了,可真是反了!秦旗主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咱们何必还要继续惯着他?”
“都给我过去,今日哪怕是将五色旗每个人全部斩首,也要以儆效尤!”
何夫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白牙紧咬,显是无论如何也要将秦伟生碎尸万段。
此时跟秦伟生在五色旗中平起平坐的何旗主走了出来,叫道:“神教已然乱了很久,诸位若要自相残杀,岂非习那自取灭亡之计?”
这位何旗主言之有理,他武功盖世,完全可以为秦伟生挺身而出。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能从长计议,实是难得。
六堂之一震天堂的堂主熊百鸣叫道:“何安!你却又算老几,何夫人都已经下了令,何左使都没有说什么,却哪里轮得到你做这和事佬!”
何旗主何安回头向熊百鸣瞧了一眼,心知熊百鸣这是在向何夫人投诚。
但神教之中,六堂跟五色旗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彼此走的并不近,而且多数时候各为其主。
但熊百鸣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为何夫人挺身而出,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何安突然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秦伟生的肩膀,说道:“兄弟,看来今日之事,就即便是将咱们五色旗所有兄弟的性命全部搭进去,咱们决计没有半分胜算。”
秦伟生咦了一声,察觉到何安的这番话饱含深意、另有所指,问道:“兄弟何出此言?”
何安的目光迅速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最终停在何夫人的俏脸之上,叫道。
“熊堂主如此拥戴何夫人,就差将他这一颗色心挂在脸上了,哈哈!且看神教的这些好手,哪一个不像熊堂主这样爱慕何夫人呢?”
秦伟生心中轰然一震,心想:原来这些同门之所以会对何夫人一呼百应,何夫人一声令下,他们立刻便要将我斩杀。
实际上是觊觎何夫人的美貌,这等卑鄙下流的无耻行径,我刚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熊百鸣已然缓缓将钢刀从鞘中拔出,面色一沉,冷冷的问道:“何旗主,依着你的意思,熊某便是因为喜欢何夫人,所以刚才才会训斥你了?”
何安大笑道:“这可不敢,是熊堂主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