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乾元虽然不问世事多年,但他一来老谋深算,城府极深,对许多事都能够用头脑猜出来。
二来他曾经统率群雄,是天正教的教主,受万人朝拜。
略一思量,便知五斗米教会是因为什么事举办“屠龙大会”。
此时金乾元看着两个女儿和女婿,森然道:“张鲁那狗贼暴毙到现在已有数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五斗米教内部并不太平。”
“人人都想要趁着神教大乱的时候分得一杯羹,而神教外面,汉中的朝廷又在打仗,神教可说是内忧外患。”
“按理说神教除非有极大的事将要发生,不然是绝对不会轻易组织“屠龙大会”的,他们这次如此兴师动众的号称屠龙,在我看来绝无其他,便是为了争夺新任教主的宝座。”
金乾元年轻的时候心智便远远超乎寻常人,如他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这世间相当少见。
现如今已入花甲之年,在心智出挑之余,更是兼具了老谋深算。
他这样一番分析,李瑜、金玉珠、张如英三人顿时茅塞顿开。
张如英点点头道:“原来是为了推举新任教主,我说的呢,不然五斗米教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的举办屠龙大会!”
金玉珠向金乾元问道:“爹爹,这偌大的神教曾经是您的,如今张鲁已死,神教内部四分五裂,不知道您可否有心把教主之位抢过来,重新坐上一坐?”
其实金玉珠和张如英一致觉得,当年父亲丢失了教主之位实在可惜的很。
现在既然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那么应当将教主宝座重新抢回来才是,所谓物归原主。
金乾元缓缓起身,抬头只见天边一轮明月,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这场屠龙大会,必定会在神教内部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在五斗米教,像余右使跟石堂主这等忠心耿耿的部下相当罕见,众教徒之人生信条讲究的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恨的是,我堂堂的天正教在张鲁的领导之下,搅得一派乌烟瘴气,该死,该死!”
李瑜等三人已经看出,金乾元是有心重夺教主之位的,老爷子此生遭奸人所害,受尽苦难,惶惶终日。
在他垂暮之年,若想要做什么事,李瑜等三人自当鼎力相助。
过了一会,金乾元缓缓回过头来,满脸堆笑的看向李瑜,问道。
“爱婿,今日我施展的那一手“九天全阳功”,还算够看?”
李瑜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说道:“那岂止是够看,简直是天下一等一的高强。”
金乾元沉吟片刻,认真说道:“既然爱婿这样认为,今夜我便将这门功夫传授给了你,如何?”
李瑜大是意外,急道:“岳父,这不大好吧?毕竟这门功夫是你们神教历代教主相传。”
“我李瑜既非神教弟子,更不是下一任教主,哪敢跟您学这门功夫啊。”
金乾元环抱双臂,说道:“你这人哪里都好,相当的出类拔萃,但只有一点拉低了你的身份,那便是有时候过于循规蹈矩。”
“循规蹈矩当然好了,但你心中要有个分辨,什么事情该按部就班的去做,什么事情该逾越界限。”
“好比我有心传授给你神功,这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又何必顾虑什么他们的狗屁神教呢?”
金乾元短短一番话,顿时便在李瑜心中形成了巨大的颠覆。
在李瑜看来,金乾元说的很对,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循规蹈矩。
在追随多年的曹操面前也好,在刘备和孙权这些敌手们面前也罢,他大多时候都没有特别过分越轨之行为。
从臣子的角度来讲,这种品质当然可以让主公内心踏实,却大大的阻碍了自己的发展。
金乾元要传授给李瑜神功,这当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在金玉珠看来,她却不想让李瑜跟着自己的父亲修炼这门神功。
金玉珠说道:“爹爹,我知道您非常喜欢李瑜,但他首先是大魏帝国的丞相,为曹操效忠。”
“而且他是个天生擅长带兵打仗的将军,从未涉足过江湖武林,您若要将这门神功给他,岂不是逼着他踏入江湖么?”
金乾元不动声色,张如英急道:“姐,这件事情你不应当插手来管,这是爹爹和姐夫之间的事。”
金玉珠眼见如此,转头看向李瑜。
只见李瑜犹犹豫豫,脸上的神色有点似是而非。
“相公,你愿意跟随爹爹修炼神功吗?”
金玉珠来到李瑜面前,柔声问道。
李瑜哈哈一笑,说道:“岳父能够将他格外注重的神功传授给我,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了,我得感谢岳父能够这么看得起我。”
“只不过明年大年初一之后,曹操正式登基为帝,届时大魏帝国会有许多的政治需要处理,这些都是落在我肩上的。”
“我即便是现在能够修炼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