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心中就在想,此地和那传说中东海龙王居住的海底龙宫又有什么分别!”
李瑜和金玉珠等人同样也是觉得这地牢的所在相当奇特,分别是设置在天池底部,但只一门之隔,整座地牢都瞧不见池水存在。
在这地牢内待的时间久了,难免令人产生身在陆地之上的错觉。
金乾元哈哈大笑,说道:“当年还是忠心追随我的一名部下想到的法子,当时他说,咱们天正教东都已经贵为整个汉中首屈一指的第一大教派。”
“若无一座像样的囚禁犯人的牢狱怎么能成?干脆就在花溪谷天池的最底部建造一座大牢,既隐蔽又足够安全,派人日夜严防死守,绝不必担心节外生枝,给犯人跑了!”
石青山和李瑜哈哈大笑,一齐叫道:“倘若当年就知道张鲁那狗贼会叛变,那么应该一早就将他囚禁在这里才对!”
便在此时,跟在后面的曹节哼了一声,冷笑道:“金老英雄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家囚禁在此地这么多年,险些活活老死在这里啦!”
“倒也真是不知道金老英雄的内心如何这样大,竟还能够笑得出来。”
李瑜跟曹节成婚已有几个月,对曹节的脾气性格已经相当了解。
李瑜心知曹节说这番话的用意便是借此羞辱、挖苦金乾元,而她定是因为金玉珠才会迁怒这位多年来一直苦做困兽之斗的金大教主。
李瑜回头向曹节瞧了一眼,不悦道:“别乱说!”
金乾元父女三人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就是这座该死的地牢,害得他们父女天各一方,多年来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否还活在这世上。
曹节望着走在前面的李瑜,向李瑜吐了吐舌头,扮了张鬼脸。
跟着见到金乾元父女三人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微有苦涩,便立马“趁势追击”,冷笑道:“金老英雄,小女子心直口快,还望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呀。”
“说实在的,如果我是您呀,纵是不给人家害死,也早就一头撞死在这座地牢里了,我可不会有您这样大的忍性,半辈子就活了个忍辱负重。”
李瑜放声叫道:“曹节!”
李瑜对她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本来他因为曹操的面子,在任何事上全可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较真、为难。
但她因为金玉珠而迁怒于金乾元,字字句句直扎人家的肺管子,李瑜如果再不制止她,还不知道她会说出多少更加过分的话来。
殊不料曹节有恃无恐,讪讪笑道:“三哥,你怎么这样呀?连话都不许我说?”
李瑜快步走到曹节面前,急忙伸手捂住她的樱桃小口,凑至耳边,低声道:“我奉劝你放老实些,别忘了,这次你是从你父皇身边偷偷溜出来的。”
“之后回到许昌,我一旦是在你父皇面前上纲上线,狠狠的参你一本,你父皇定教你有的受!”
曹节顿时花容失色,李瑜的这番话直刺她软肋。
“你……你为了那个金玉珠居然这样对待我!”
曹节突然面若冰霜,咬紧白牙,用力掐了一把李瑜的大腿。
李瑜格格一笑,说道:“只要你能够保证乖些,我就不会让你吃苦头。”
在李瑜看来,反正自己手中有曹节的把柄,不怕控制不了她。
曹节果然没有再出言回击,沉沉的将头低下,只是专心走路。
众人快步走了一会,顺着来时的那条密道一路扶摇直上,推开牢门,一泓池水顿时便涌了进来。
刚才众人从岸边下来之时,因为天池之水的巨大引力,特地在身上系了石袋,这才勉强坠至池底。
回去时却不必那么麻烦了,正因天池之水的独特,回去反而容易得多。
李瑜左手拉着金玉珠,右手拉着曹节,双脚在池水中用力一荡,顷刻间毫不费力的向上跃了一大段距离。
跟着背后仿佛像是有一双大手用力推搡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已快要到达水面。
即将抵达水面之时,李瑜先是将身子向后一仰,跟着用力回弹,池水猛地在身畔四周一番回旋。
“砰”的一声,三人都从水面冒出了头。
金乾元、余春秋、张如英等人也像李瑜这样做,都成功登陆天池岸边。
数十年来,金乾元久居地牢,此刻刚一见到阳光,双眼不禁是被刺得剧痛。
他急忙伸出双手挡住双眼,蹑足向前走去。
本来众人在成功登陆之后,顺着原路返回便可全身而退。
偏偏见到远处突然有一群道士手持长剑疾速奔来。
为首的两名道士大呼小叫,训斥道:“五斗米教岂能容你如此放肆,识相的,赶快自行游回到地牢,否则便别怪我等刀剑无眼!”
李瑜猜想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