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了笑：“你去找个老伴吧，我瞧着，你就是一个人过于孤独，有个老伴陪着，想来也就能放下了。”
方豪微微摆手：“不了，平白连累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如果真去找老伴，在方豪看来，无外乎两种结局。
第一种，平平安安的。
第二种，仇人怨恨之心不死，将他找的老伴也弄死。
如果出现第二种....联邦如果依旧还查不到凶手，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到时候哪怕星火不出面，联邦也一定能将真相给查出来。
不过，方豪感觉，他做不到那般。
李九不由得摇头：“不说了，晒太阳吧，这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想那么多做什么。”
方豪笑了笑，继续晒太阳。
不远处
南宫瑶轻语：“夫君，我们依旧低估了。”
她和赵羽一直都在这里，自然也就听到了方豪和李九的交谈。
赵羽沉默之后，轻叹：“星火的人，果然脑子都不好使。”
他是真不理解方豪的想法...不过，他比较佩服。
他永远不会成为方豪这种人，不过，并不妨碍他佩服这种人。
南宫瑶的眼眸变得冰冷：“夫君，不若杀了李九，再用夫君你之前思考的闹鬼，如此之下，妾身不信方豪当真还能无动于衷。”
就如方豪自己所言，底线之所以是底线就是不能退，当退了一步，底线就不是底线了...只要方豪退了一步，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至于闹鬼...赵羽准备找个机会闹闹鬼，让方豪看到死去的亲人，用“真实”存在的不甘去刺激刺激方豪。
赵羽偏头：“媳妇，打打杀杀不好，听话，以后别说这些打打杀杀的。”
南宫瑶当即嫣然：“妾身听夫君的。”
赵羽心里一松，幸好媳妇听他的。
紧随其后，看着方豪两人又变得头疼。
本来以为方豪只是难啃的骨头，结果没想到会这么难啃。
想着想着，赵羽的目光又看向李九。
李九此时是方豪身边唯一一个还亲近的人。
想要方豪帮忙，恐怕只能从李九入手了。
而李九...
李九不如方豪难对付。
且李九还有不少家人。
南宫瑶出声：“夫君是想，去杀李九的亲人？”
赵羽嘴角一抽，拉着南宫瑶的手：“媳妇，咱们不要打打杀杀的，真的。”
南宫瑶只能又点头：“妾身听夫君的~”
赵羽心里一松。
南宫瑶又不解：“可是，为什么？”
不弄死些人，怎么可能会让方豪退步？
赵羽顿时明白，如果不说清楚，他媳妇恐怕还得记着这件事。
想了想，赵羽看向长空：“为夫可以无意中杀死很多很多人，但是，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目标去有意杀人。”
“就如方豪所言，这是一道，底线，不能退的底线。”
“为何？”南宫瑶越发不解。
赵羽拉着南宫瑶的手，露出一抹和煦：“因为唯有如此，为夫才能记得，我是人。”
“无意中杀了再多人，那都只是我的无意为之，非我本心，且是否死人，对我的行为和目标都不会有影响。”
“但是如果我为了某些目标去有意的杀死一些人，而且如此时这般，单纯就是为了计划而去杀人，故意去牵连无辜，这样，会让我的心变得冷漠。”
说完，赵羽叹气：“当心不再温暖，当心变得冷漠，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
当人命对赵羽而言变成只是一个可以计算的数字....他不一定还能记得住自己是人。
南宫瑶沉默一会儿，看向方豪两人：“那此时我们就只等着吗？”
如果什么都不做只等待....以方豪现在的性格，她感觉等不到方豪退步底线的那一天。
赵羽想了想，也看过去：“或许，可以换一个法子，我记得，李九有一个闺女...”
刚说完，赵羽又皱眉：“媳妇，你还记得大乾的清风道人吗？”
他记得，当时清风道人也是为了某些目标，去引诱王大山堕落，如果他去用李九的闺女算计什么，和当时的清风道人，许是有不少相似。
南宫瑶则微微点头。
她自然是记得的，当时在大乾围观了那么久，怎么会不记得王大山故事中的清风道人呢。
毕竟，王大山的故事，就是因为清风道人而起。
赵羽盯着李九一会儿，轻语：“媳妇，我忽然想起来，清风道人是不是提过他的名字？”
南宫瑶思索片刻，美眸微闪：“妾身记得，当时清风道人言，其俗家姓名，李九。”
赵羽嘴角上扬：“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