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柔也觉得,墨王应该回京,否则太子即位,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沧廷宸连行礼都没收拾,起身就要走。
只是他突然觉得五脏六腑疼的厉害,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肆意翻腾,他都没来得及想,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王爷,你怎么了?”付玉柔担心的看过来。
手下也是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样?”
沧廷宸想说话,可一张嘴又吐了几口鲜血,只觉得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王爷,快,快去找大夫。”付玉柔立刻扶助沧廷宸,大喊道。
手下也不敢耽搁,赶紧去找。
付玉柔将墨王扶进了房间,放在床榻上,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看着昏迷不醒的墨王,付玉柔担心不已。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帮他脱了鞋袜,盖好被子,可此刻看着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想到刚刚的那一只烧鸡,付玉柔心寒无比。
都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他们都饿了两日,自己好不容易拿回一只烧鸡,但墨王却都自己吃了,只给了自己一只鸡腿。
这虽然只是一只烧鸡,就能看出墨王自私冷血,若是有一日有危险,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到身前替他挡危险。
付玉柔想到那人的话,心里有了几分考量。
不一会,大夫就赶来。
“快给王爷看看,他怎么好好的吐血?”付玉柔道。
“是。”大夫立刻给墨王把脉,随即脸色凝重:“王爷这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好好的会中毒?”付玉柔不解,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只烧鸡,心里大惊。
难道是那人在烧鸡里下毒的?
可他明明说没下毒的,不对,自己也吃了那烧鸡,怎么会没事?
“可否给老夫看看王爷最近的吃食?”大夫问。
“在这里,王爷刚刚吃了烧鸡,喝了水。”手下立刻带着大夫去了刚刚那只烧鸡的桌子。
只是如今,变成了一桌子的鸡骨头。
大夫立刻拿出银针测验,不一会,银针变成了黑色。
“这烧鸡有毒,而且是剧毒!”大夫大喊一声。
“是你在烧鸡里下毒,害王爷。”手下冷哼一句,当即拔剑对准了付玉柔。
付玉柔脸色煞白:“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有毒的,那人明明说没下毒,我也吃了烧鸡,为何我没事?”
手下是看着付玉柔吃了鸡腿的,也觉得奇怪:“或许是你先吃了解药?”
“不是我下毒的,我根本就没有毒药。”付玉柔反驳。
大夫蹙眉:“可否让老夫给你把脉?”
付玉柔立刻伸过手来,大夫帮她把脉:“你也中毒了,只是毒素少,发作的慢,不出三天,你也会毒发。”
付玉柔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我怎么会中毒,一定是那人下毒的,大夫你要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手下这才收回了剑,他差点就错怪付玉柔了,她居然也中毒了。
“你刚刚说那人下毒,那人是谁?你这烧鸡从何而来,为何我和周昆出去买,一点都买不到?”
其他几名手下听说王爷吐血,纷纷赶来,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听说是烧鸡有毒,刚刚还跟墨王开口要烧鸡的那手下只觉得劫后余生,真庆幸王爷当时拒绝自己了,否则中毒的就是他了。
付玉柔脸色很是难看,她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能开口:“我出去一圈也没买到东西,是一个卖烧鸡的老伯,说是还剩下最后一只烧鸡,就卖给我了,一定是他下毒的。”
她不敢说,那人是皇后的人,否则说是她不知情,这些人也不会信的。
“那就对了,一定是那个老伯下毒,你现在就跟我去抓人。”手下怒哼道。
“好。”付玉柔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如此,总不能让他们怀疑。
“别去了,既然对方是处心积虑下毒,肯定已经逃走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帮王爷解毒。”另一名手下庞齐道。
他们这才作罢:“大夫,请你赶紧帮我家王爷解毒?”
大夫一脸凝重:“老夫虽然知道王爷是中毒了,但是中的是那种毒老夫不知道,这毒霸道之极,若是没有解药,怕是三天后王爷就会毒发身亡。”
“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爷,不惜一切代价,需要什么尽管我。”庞齐开口。
大夫却摇摇头:“这种毒老夫从未见过,无能为力啊。”
付玉柔一脸的面如死灰:“大夫,我真的没救了吗,求求你救救我?”
大夫摇头:“不是老夫不想救,是老夫真的救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