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桑布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紧接着脱口而出:“马蹄印!”
钟小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没错,就是骑马。只要到达目的地后,坐在马背上将血液倒在地上即可。”
说着,钟小星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放大后递给众人看,同时解释道:“刚才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你们看这些血液的形状,它们呈现出倾泻溅射状,而非滴落状。这意味着什么?这表明血液是被倾倒出来的,而不是自然滴落的。这么少的血量,如果是滴落的话,怎么会形成这种溅射的效果呢?再看看这个高度,根据血液的形态来判断,至少需要在两米以上的高度才能形成。可桑玛有两米多高吗?”
桑布摇了摇头,回答道:“她只有一米六八。”
钟小星继续分析道:“不仅如此,大家仔细观察一下,血迹周围还留有明显的马蹄印。甚至有一个马蹄印刚好截断了血迹的溅射路径,使得这个位置形成了一片空白。这说明当时血液刚出现的时候,那匹马就恰好停在了这里。”
听完钟小星的一番推理,桑布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钦佩地说道:“钟局,我真是服了您了,您实在太厉害了!”
钟小星说道:“看到这个血迹的形状,多杰的嫌疑确实降低了不少。”
郭婷宣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钟小星解释说:“毕竟这里是他自己的家,他又经常四处走动,要想掩盖这些血迹轻而易举,根本没必要特意骑着马来制造这样的场景。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反而让我感觉凶手是有意将警方的注意力引导到多杰身上,因为大家都了解多杰的性格,很容易就会认为这事是他干的。”
郭婷宣表示赞同:“话虽这么说,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多杰的嫌疑。说不定他正是利用了人们的常规思维来误导我们呢。更何况,别忘了,他家还有一只训练有素的牧羊犬!”
桑布附和道:“没错,那只牧羊犬可是只认主人的。”
钟小星点了点头,补充道:“我并不是说这不可能是熟人作案,只是牧羊犬所认可的主人未必只有多杰一个人吧。”
桑布似乎突然间领悟到了一些关键信息,紧接着追问钟小星:“钟局,难道您认为除了这两个儿子之外,其他人也存在可疑之处吗?”
钟小星语气深沉地回答道:“不仅如此,包括她的丈夫,甚至......”
郭婷宣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这不太可能吧,据我所知,他们全家并不在西啊!”
钟小星并没有轻易下定论,而是专注地凝视着眼前那一叠叠证词,缓缓说道:“将他们列为嫌疑人,并非就意味着已经确定了他们的罪行。目前只是一个初步阶段,我需要仔细研究这些证词之后再做进一步的判断。”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文件上,然后继续发问:“那么,关于拉吉儿的丈夫,我们是否清楚他在那段时间里的具体行踪呢?”
桑布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当时询问时,夫妻二人均称自己在湖省,并未返回。
钟小星抬起头,表情严肃地指出:“夫妻之间的关系并不能相互作为不在场的证据,仅仅过去了半年时间,应该还是可以调查一下的。”
桑布理解地点点头,随即表示会立刻着手展开调查工作。
待桑布离去后,郭婷宣紧紧搂住钟小星的胳膊,担忧地说道:“可是他们很少回家,家里的牧羊犬恐怕都未必认得他们了。再说了,就算拉吉儿的丈夫确实有嫌疑,他与多杰之间有矛盾尚可理解,但又怎么会跟桑玛扯上关系呢?这一切实在让人费解。”
钟小星一脸严肃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啊,慈母多败儿。你仔细看看这份供词,当时多杰敲诈他时,桑玛居然站在多杰那边,甚至还用言语去支持他这种行为。”
说话间,他又指向了另外一条证词继续说道:“再看这条,这是桑玛的二儿子亲口所言,他说多杰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桑玛对他过分宠溺娇惯所致。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没有这样的母亲纵容庇护,多杰怎会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呢!”
紧接着,钟小星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关于你提到的牧羊犬的事,其实原因非常简单。众所周知,狗对于主人的忠诚度以及辨识度极高,而且这种忠诚和认知往往伴随其一生一世,直至生命终结。不仅如此,它们还能够牢牢记住主人身上独特的气味特征。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拉吉儿的丈夫胡宁炆是突然造访家中,当时家里除了桑玛之外并无他人在场。正常情况下,在自己的主人面前,牧羊犬怎么可能会胡乱狂吠呢?或许它被人用药物迷晕陷入沉睡状态也未可知......诸如此类的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郭婷宣点头:“是为了报落马之仇?”
钟小星道:“很多可能,可以再去做次笔录,问看看那段期间桑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