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距离这里并不远,如果没什么事,他每晚都会来到这家小酒馆小酌几杯。这家酒馆由一名三十多岁的寡妇经营,虽然她无权无势,但却无人敢在此闹事。究其原因,她乃吉泽勇夫是情人。
由于这种微妙的联系,尽管寡妇的酒吧规模不大,但每到夜晚前来喝酒的客人却是络绎不绝。毕竟,想要巴结吉泽勇夫的人大有人在,而这家酒吧实际上也成了他收受好处之地。至于酒水价格嘛,则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可以随意定价。
吉泽勇夫抬头望向远方的街角,心知只需再转过这个弯就能到家了。于是,他加快步伐,急于赶回家中沐浴休憩,好迎接明日那些制定好的任务。一想到明天的任务,尤其是自己可能即将因为这些任务而升职加薪,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之情。
想到今日见到羽田家族那些人时,他们脸上既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吉泽勇夫心中便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
倒不是说他对羽田家有什么成见,实在是因为自身立场的缘故,逼得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抉择。
而当思绪飘回到今日那个人惨死的缘由时,吉泽勇夫不禁浑身一颤,暗自庆幸自言自语道:“还好,我没选错边,否则恐怕此刻步其后尘的便是我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街角处,正欲转弯之时,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吉泽勇夫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被人套进了麻袋里。由于酒精的作用,他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紧接着,他开始焦急地扭动身躯,并放声高呼,但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被绳索紧紧缚住,与此同时,还有数根坚硬的物体不断地击打在身上。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然而仅仅过了短短几秒钟,他就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动弹了。满心恐惧的他试图再次高喊求救,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着对方将自己扛走!
他感觉到自己被扔在了车上,他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着,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发不出一丝一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为何会陷入如此困境?究竟是谁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将自己绑架?难道他们就不怕遭到法律的严惩吗?
正当吉泽勇夫思绪纷乱之际,突然间,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只听那人说道:“老大干嘛要把他扔进河里啊?他之前不是还帮过咱们嘛,这样做......”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另一个低沉而沉闷的嗓音打断:“你懂个屁!他知道得太多了,老大吩咐过,必须杀掉他,然后再把罪名推给对方。到时候,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最先开口的人显然对此感到十分困惑,不解地问道:“可是明天不是还需要用到他吗?”
然而,那个沉闷的声音却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不需要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其他人同样能够胜任这项任务。况且,像他这样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盯着呢!还有那个夏玉子,啧啧啧,那寡妇的身材和脸蛋儿,想必不少人都会心动吧?对了,还有他的老婆,嘿嘿嘿!”
“嘿嘿!是啊,老大不是说了,到时候让我们先………………嘿嘿,跟着这样的老大就是好啊!”
听到车内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地议论,吉泽勇夫的心跳陡然加速,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随着这些人话语的不断传入耳中,吉泽勇夫逐渐明白了他们的企图,同时也深刻认识到自身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不仅如此,通过聆听他们的交谈,吉泽勇夫还大致推测出绑架自己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想到对方竟敢如此嚣张跋扈、目无法纪,他便心知肚明——这群人显然已不打算留自己活路。此时此刻,各种思绪涌上心头:想起寡妇,又念及家中的妻子……吉泽勇夫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尽管内心充满恐惧,但吉泽勇夫仍咬紧牙关,拼命想要发出声音。他渴望与对方交流对话,试图寻找其他途径来挽救自己宝贵的生命。然而,无论怎样努力挣扎,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低沉的呜咽声。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仿佛时间凝固一般。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缓缓停下。
紧接着,吉泽勇夫感觉自己被粗暴地拖出车外,随后被扛在某人肩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重重地摔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然而,令他诧异的是,那些人将他扔下后竟然不再理睬,转身离去,留下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耳边异常地静谧,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吉泽勇夫的心跳却愈发剧烈,如鼓鸣般在胸腔内回荡。突如其来的凉意自下而上蔓延开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吉泽勇心中呐喊着,那股凉意竟是刺骨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