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张阴森怪异的花脸凑到了镜子中,定定的看着她,这一下可把阿珍吓得够呛。
阿珍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站起身往身后看去。
竟然是星仔!
“吓死人了,大晚上的还这么玩。”
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阿珍生气的骂道。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坐在这里梳头,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的!”
新仔阴阳怪气的说着。
“什么危险啊?是风还是”
阿珍一把拍开了星仔的手,不以为意的说着。
“鬼呀”
星仔悠悠的说着,还动手动脚的抚上了阿珍的肩头。
“鬼,在哪里?”
阿珍转过身,恶狠狠的怒瞪着星仔。
“千万不要乱说啊,人家说枉死的人很猛的,就像龙哥一定会冤魂不散。”
星仔再次说着这些话,企图恐吓阿珍。
“神经病!”
在这甘田镇稀奇古怪的事情她可见多了,一个鬼而已,她还不放在眼里呢。
看着阿珍一副无所畏惧,压根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星仔并没有退缩,再次上前说道。
“还有啊,你千万不要碰龙哥的东西,尤其是龙哥的行头遗物之类的,要不然他会回来找你的…”
说着便再次靠上去,伸手想要抚上阿珍的肩头。
阿真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中鄙夷可面上,却装出一份惊慌失措的样子,转身扑进了星仔的怀里。
“哎呀,我好害怕呀!”
“不用害怕啊”
星仔惬意的拍着阿珍的肩膀,脸上一脸的陶醉不停的在阿珍身上揩油。
就在这时扑进他怀里的阿珍,却猛地捏紧了拳头,用力的砸在了新仔的后背上。
“你也不用试,这么大劲吧!”
感受到后背处的疼痛,星仔一把推开了阿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被她捉弄了。
“你以为随便一个鬼故事就能吓到我吗?我在甘田镇什么没见过,要怕你自己怕吧。”
阿珍鄙夷的说着,早已看穿了星仔的伎俩。
“我只是担心你有危险才来陪你!”
听着心在油嘴滑舌的辩解,想起之前自己就是因为受了他的哄骗,才会离开舅舅家来到这,受这份罪。
加之今天中午在合兴酒楼,被大三元刺激了一番,看着新仔越发的不顺眼,立刻翻起了以前的旧账。
“谁要你陪了。还说自己是什么大佬官儿,谁知道只是一个破武生,现在还在这里骗我!”
听着阿珍搬起以前的旧账,星仔面上也觉得有些尷尬,可是却再次说道。
“这些事你还提他干什么?我请你去吃宵夜。”
吃宵夜这破落户有这么好心吗?再说了他有钱吗?
这样想着,阿珍立刻开口奚落了起来。
看着阿珍这鄙夷的样子,星仔不由得开口说道。
“哎呀,我现在虽然没有钱,但是等像龙哥那么红的时候,我的钱袋子都装不完!”
听着心在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阿珍不经意的就再次问道。
“有多少啊?”
唱戏而已,能赚多少钱?
“我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我看到成哥收拾龙哥东西时,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而且还有很多金器,大家都知道龙哥喜欢金器的,还想什么,不如去吃宵夜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星仔如数家珍的说着易小龙的遗物,阿珍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由得低头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星仔却没有多想,依旧开口劝慰着。
“不去,等你像龙哥那么红了再说吧啊!”
吃什么宵夜?
她现在可有事儿要去忙了,敷衍地搪塞着星仔,阿珍在心头盘算着“你怎么这样?”
星仔失落的说着。
“还不走吗?你再不走就帮我拖地擦地了。”
看到星仔不愿意离开,阿珍使出了杀手锏,果然话音落地,一听说要让他干活,星仔干脆的离开了。
星仔离开后,阿珍眼珠子飞快转动,过了半天。
终究还是来到了易小龙的屋子里。
腰开门帘走进去,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易小龙的灵位。
桌子上鲜红的灵位安然摆放着,一只百烛随风摇曳,在一旁赫然摆放着两只鼓鼓囊囊的荷包。
对着灵牌作了两个揖,阿珍伸手解开了荷包。
果然荷包里有不少的大洋,阿珍喜出望外。
抓起荷包转身就要出门,可转念一想却喃喃自语道。
“这样拿走一大袋钱,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
又将那袋子的大洋放回去,打开了另外一个荷包,果然荷包里摆放着不少的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