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胜利的缘由,张英这边嗤笑了一声。
李胜利这边跟付宜卿都没什么,就别说跟这位张家大小姐了。
武行的大小姐,需要一个陪伴,李胜利给的也只有陪伴而已,真有什么?
大姑娘、小媳妇都玩不过来,实在是没那必要。
“无胆的匪类!
花了那么多钱,只买我做婢女、婆子使,你倒是比那肖老硬会玩。
那我以后就是婢女、婆子喽……”
怼了李胜利一记,张英这边也不客气,直接从盘坐的单人床上起身,就给他捏起了肩膀。
感受着肩头双手上的怨气,李胜利也不多说什么,许多事顺其自然就好。
一年多的时间里,李胜利这边跟京中的联系,也从未断绝。
电报之上跟杜老爹互通有无,就轻松自在多了。
他这边给经验的时候,也不用跟之前一样绞尽脑汁了。
自打杜老爹这边被停职一段时间又复职之后,翁婿两人往来的电报之间,那边也多了嘘寒问暖的词汇。
李胜利还在云贵川的时候,八零年末、八一年初的一段时间,杜老爹因为言辞激烈,被停职了小半年。
八一年入夏之后,又给复职了,其中的许多事,就是李胜利要下乡躲避了。
如果他在城里,许多事就真是不怎么好过关的。
除了杜老爹停职之外,函授学校差点也被收了回去。
李胜利这边的应对也是很果断的,首先就断了函授学校的财源,其次在第二年初,直接就停了中药材跟小手工业产品的出口。
如果不是杜老爹从中说和,津门港,到港之后,不卸货就回转的货轮、油轮,一旦回到港城,李胜利这边的动作就要接连不断了。
还有就是轧钢厂在津门的物资储备仓库,也换了交易模式,没有美金不许提货。
一连串的反制手段用了,也确定了李胜利在中医函授学校的话语权。
诸方协调,杜老爹出面调停之下,南边这边才没有出现娄氏企业撤资的打脸行为。
这是李胜利的第一次博弈,虽说是胜与败之间的界限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中医函授学校那边的话语权,以后就是他一言而决了。
上面为此还专门发了文件,对中医函授学校的归属,做了细致到每一处药山、每一处村中作坊的背书。
对此,杜老爹的调停手段也是干脆利落的,四个字‘顾及大局’,李胜利这边就放开了新怡和那边的限制手段。
肖虎的直属人手,大概在两千人上下,分了四十多个小团队。
他们来了,李胜利这边的杂务就少了太多,许多事的回馈,他就不用只看上来的报告分析实地情况了。
人马安排下去之后,李胜利的目的地也很明确,那就是粤海那边的关口。
而粤海那边的关口,就比较得力了。
还是那句话,无论是李胜利自己,还是四九城里的杜老爹,这一路走来得罪的人都不少。
王家老宅的存在,对李胜利而言,就是个致命的缺漏。
待在京郊的马店集,真要有人拿他说事儿,打靶,也不是不成的。
在乡村药山也是一样,万一遇上光棍汉,直接给他装棺材里送回四九城,
但到了粤海那边的关口,李胜利就是进可攻退可守的。
至于逶迤几十辆车的车队,有多大的防护能力,这点就不在李胜利的考量之中了。
如果有一处安全,那就只有粤海那边的关口了,借着上面对港资、外资的宽容,李胜利觉着自己在国内过关,是问题不大的。
实在不成,无非就是去港城游览一番了,这就是他的进可攻退可守。
李胜利的车队,到了关口附近的招待所,就分了两路。
肖虎那一路,在关口这边另有落脚的地方,而李胜利住的招待所,如今也不叫招待所了。
自打港城治疫之后,这里就叫中医中药研究所的,也是山上的名老中医们,在南边躲避冬寒的一处所在。
车停好,李胜利下车之后,正要舒展一下筋骨,见了面前等着的人,就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蒲老,您怎么来了?
这长途跋涉的,您这是何苦……”
看到面前的蒲老、王前进、马大队、马凤霞几个,李胜利也不管几个年轻的,而是直接走到了拄棍而立的蒲老面前。
蒲老今年,也已经九十四了,这可是人生的最后一关了。
李胜利刚开始云贵川之行的时候,就接了史老噩耗,他终是踩着百岁之龄的小尾巴去了。
山上那边,如今八十余,做过肺部手术的成老也几乎不能任事了。
目前所余大医家,唯有蒲老、岳老不多的几个了。
后辈之人,如今能当大医家之称的,一个也无。
或许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