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有人说,总要给人留点体面的……”
王瑜这趟过来,也是为家里老王做说客的。
西南一役,虽说打的痛快,但丁王谢也被好顿诟病。
老丁那边硬骨头一根,你怼他他就怼你,认为是对的事,也不会给任何人留脸面,你打电话训斥,他就敢直接发电报回怼。
如今就是那句话,骄兵悍将太多,没点份量的人,是压不住场面的。
如今老丁头上没人压服,说话做事,就很伤人脸面了。
而老谢算是三人之中最年轻的,看年岁,还能再坚持两下。
老王这个灵活的,戳得了最后的时机,脱掉军装,摇身一变,就做了地方大员,这样他就能跟老谢一样,多蹦跶几年了。
至于老丁,人家有资历、有战绩,如今能找出来,在位上,还能压住他的,也不过两掌之数,但这两掌之数,都不愿意出来压制,只能任由老丁肆意而为了。
军中有军中的规则,地方有地方的规矩。
老王虽说找的机会不错,但去的地方,就在钻探船翻覆的地方。
老王也算是运气不错的,前脚翻船后脚上任,事情结果出来了,老王也就到岗了。
宦途,可不是把前面的都搞掉,就轮到伱来上了。
知道事情不小的人们,已经开始四处奔走了。
知道许多事内里的老王,也就想借机,处置一下自己在地方的人脉关系了。
“你放心好了,这次不会有任何一丝体面的。
该杀的必杀,可杀不可杀之间的,也会必杀。
能判的也会按顶格的来判。
许多事,绵延至今,总要有一个说法的。
老杜本就看不上那些个盲目乱干的。
这次有人点将,老杜从容接印,那是存着极大杀心的。
和光同尘,这次不会有,只有落井下石、赶尽杀绝。
告诉你家老王,现在可不是结交人脉的时候,拿出西南军法来行事吧!
别以为他是后到的,就没他什么事了,不杀上几个见见血。
只怕你家老王,也只能去了又回,空欢喜一场。
如今借翻船的事儿,整肃地方,才是老王该干的事儿。
一切从严,一切从重。
老话怎么说的?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听完李胜利的解释,王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翻船的事儿,而是上面的交锋,延续到了下面,这样的战场,就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而是赢的通吃,败的死绝。
“这么严重?
不能缓解吗?”
听着王瑜的天真问题,李胜利这边呵呵一笑,问道:
“这么好的机会你会错过啊?
去找找杜鹏,倒轧钢厂那边拿一份考核细则的前期总结给你家老王。
告诉你爹,这份总结只是基本要求。
想要做出彩儿来,那份考核细则的推行,他只能变本加厉了。
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也得杀,可杀可不杀的必须杀。
需要再看的也要杀。
大厂的要杀,小厂的也要杀,哪怕是只有两三个人的门市部,也得分个高低优劣出来的。
这个杀,可不是真的让他去杀人。
而是杀人诛心的杀,人撤掉留原籍,可不能让他们跑了去祸害别的地方。
这茬风险不小、功劳也不大,但真正做了也是真正出彩儿。
而且,得罪的都是可以随便得罪的人,获得的也都是以后可以大用的人。
想想,一地之内,尽是自家门生。
为这,担点一时的骂名,应该是很值当的。
毕竟,这事虽说没功劳,但好处却是可以撑死人的!”
听到李胜利这边张嘴,就是断一大批人前程的毒计,王瑜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就跟老杜前些年下去挥刀一样,人是得罪了不少,但老杜的话,却是极为好使的。
他说一句话,许多人都要噤若寒蝉的。
推行什么事情,只要老杜拿出了条条框框,下面的人就不会打一丝折扣。
这就是李胜利所说的好处了,把不是自己人的都换掉,这次的主意,可比老杜之前做的歹毒多了。
“李胜利,这就不是风险不小的问题了。
一旦失误,只怕跟你说的另一个结果差不多吧?
这事儿做差了,只怕去了也就回不来了。
即便回来,也只能是老百姓了。”
毒计,自然是有风险的,王瑜不傻,知道事情做差的后果。
“不为这些,你家老王何苦转战地方呢?
许多事,做与不做之前,还要看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