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这边想着鲜花着锦的道理,关大拿这边,也带着关芨晴来了。
跟关晴月差不多精致的一个姑娘,只是风雨之中,太平庄这边的饮食水平也上去了。
十七的姑娘,李胜利初看还是有些惊艳的。
但姑娘太小,李胜利也不是饥不择食的饿狼,见过也就算了,无非将来的路,还要看她自己选的。
挥挥手,示意关大拿不要把人带到近前,看着被支书说了几句的关芨晴,抹着眼泪跑了,李胜利就知道,这准是磨人的妖精。
“关叔,学会计,虽说不是没前途,但我觉着还是上大学好。
让她在家好好复读一年,明年考上,这事算是敲定了。
考不上,就是脑筋不成,这样的生了孩子也怕脑筋随了她的。”
几句话,就给关芨晴让出了至少五六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这精致丫头做选择了。
只是五六年之后,只怕还是没得选,那时节,王前进这一攘,也开始渐渐玩的花了……
“胜利,这两天来电机厂参观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不会给咱带来什么麻烦吧?
要不你请下李厂长,咱们报税找后台的事,还是越早办理越好。”
经营一个村子,关大拿见过太多人性的低劣之处。
村里的事,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那些混货做不到的。
哪怕是支书关大拿的独女关晴月,也差点被几个小年轻闷在牲口棚里。
对于人的恶念,做惯了支书的关大拿,耸耸鼻子都闻的出来,更别说用眼去看了。
跟马店集的老支书王胜庭一样,关大拿也不俱社员跟公社,但就怕公社以上的下来以势压人。
如今的太平庄,虽说不倚着粮食活了,但电机厂也是正经属于尾巴的,有些人的恶劣也不得不防。
“那咱们就去马店集的大食堂喝顿酒。
正好,最近从南边整了几车窖藏的黄酒,冬饮温酒、夏饮冰酒,虽说比温酒麻烦了一些,但听说黄酒温热之后再经冰镇,也是口味一流的。
先去村部给李怀德打个电话,咱们就去冰酒待客了……”
说及南边的米酒跟黄酒,李胜利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李怀德下去一趟,也问了个糊涂。
有人说米酒就是黄酒,有人说黄酒也是米酒,也有人说米酒只是新酿的醪糟汁,还有人说米酒就是黄酒的新酒。
但黄酒一说,还是差不多确定的。
只是酿制黄酒,耗用的粮食太多,正经的老糯米,一亩地也就打个百来斤。
与白酒的烈性不挑食相比,黄酒耗用的资源更多,上面也就不是很支持这类产业。
所以南边的黄酒,无论是在计划的市场,还是现在的市场都是不出挑的。
李胜利也知道,真正的好糯米,以后的产量也高不了,即便农机化肥都用上,古老相传的糯米品种,亩产量也就三四百斤的样子。
李胜利这边为了喝酒用心,关大拿就不怎么感冒了。
说句不太好听的,如今太平庄上下,也才刚刚过了温饱线,离着真正的好日子,那还远着呢!
能选上做支书的人,现在的坏人也真是不多,虽说关大拿对村里的几个女人不是很好。
但真正好不好的,只有亲历者才清楚的。
两人说定,李胜利开着威利斯拉上关大拿就到了马店集大食堂。
两人来的早点,大食堂上下正在忙着撤走早点,准备中午的饭菜。
李胜利让徐老七这边备了点做菜用的红枣、桂圆、桂花、乌梅、冰糖,他跟关大拿则是到了大食堂这边的库房里。
看到库房里的挑剩的各种器具,李胜利摇了摇头,看来是要找一下付宜卿了。
看着如信托商店一样,被摞在筐里的粉彩瓷器,这玩意儿,如今还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同样的瓷器,景德镇那边新出的,要比前清的贵。
新出素色的大盘,比青花大盘贵,这也是市场上的谬论。
捡酒器的时候,李胜利这边拿了几套锡制酒器,关大拿摇摇头,则是拿了半筐瓷器跟玻璃器。
酒器,让大食堂的人洗刷、烫过之后,李胜利跟关大拿这才到了他常用的院子里。
屋里,除了铁桶之中的碎冰之外,桌上还有几个铜盆,里面也放了碎冰。
马店集这边的冰窖,虽说每年挣的钱不多,但也确实是便利的。
“胜利,锡器,经不得寒,会得锡疫的。”
铜壶煮酒之后,李胜利还在想着怎么让付宜卿找人筛选各种器物。
关大拿这边却说了一句让他深思的话。
所谓锡疫,按照关大拿的说法就是,经冬气温低的时候,锡器会因为气温低,腐烂发粉。
用锡器冰酒,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
这就不是李胜利所熟悉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