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子弟,几十个驻地的相关责任人,就是罪加一等的过失了。
这事儿还涉及到了批条,顺着藤蔓从西南摸到城里,还不知道出什么样的大瓜呢?
有些事,睁一眼闭一眼不是不成,但真的闹到台面上,就没有睁一眼闭一眼一说了。
严肃法纪,才是这个时候的秩序。
老丁的等一步,可是让许多打算做阿翁的人坐不住了。
西南那边,本就想要一个说法,这次做的跟上次打仗也是差不多的,端的阴毒。
杜老爹也跟丁王谢三家沟通过,知道是王前进特意去西南点的炮。
这事儿的因由,差不多又得落在面前的贤婿身上了,论做事之阴毒,杜老爹也是服气面前贤婿的。
西南一役,打的兄弟之邦无以为继,战功不彰,他反手又是一记绝户杀招。
此次涉事子弟的家里,退下去也是定局了,在这个时候惹出这样的乱子,还被人捅了出来,再怎么请罪,也保不住孩子的。
想到李怀德那边跟二机部的眉来眼去,杜老爹也是服气。
只怕二机部那边盯上进口旧设备的时候,贤婿李胜利这边的阴毒杀招,已经给那些人备好了。
李怀德那边,也从西南运了大批的物资回来,但人家头上有个背黑锅的大个儿,二机部那边,也鲜有背不动的黑锅。
如此算计,对外人而言是极为歹毒的,但对杜丁王谢而言,却是有益无害的。
本就是彼此不对付的人物,有这一节,没这一节,他们一样要压着丁王谢,怼他老杜的。
“爸,建议倒谈不上,只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我觉着,考核出来的利润是不能被承包的。
只有突破新技术,开发新产品,找到新思路,这类有开创性的利润增长,才可以被承包。
靠考核增长利润,一旦成为常态,只怕我们也难逃压榨工人这样的评价……”
提承包的利润分配,他李胜利的手,还伸不出那么长。
但李胜利有更阴狠的说法,压榨一词摆出来,杜老爹这边果然变了脸色。
考核细则那也是摆在明面的东西,稍微推演一下,考核向下不向上,压榨工人的说法也是现成的。
之前考核委下去,也不是没有遇上这样的情况。
正常人谁会没事儿拿着细则去考核自己?
许多只考核工人的厂子,杂乱的声响可是不少,其中压榨工人就是主流的说辞了。
反而那些,先考核厂子的中高层,再考核工人的厂子,没什么声响发出。
简单的一句‘不患寡而患不均’,就能很充分的说明问题了。
石钢那边的承包,说白了就是对考核细则的再利用,调动起了工人的积极性,两班倒或是三班倒,产能直接就上去了。
还是如杜老爹之前所想,现在许多人都想做又聋又哑的阿翁,但有些人,比如面前的贤婿李胜利,就是不想让人做阿翁。
问题摆在了桌面之上,也自然有其秩序可言的,而有些规矩在桌面之上也是不可触碰的,触之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