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来根治禁之不绝的问题呢?
这就要捋清鸽子市的根源了。
城里的鸽子市,需要细粮换粗粮。
爸,小米可是属于粗粮跟杂粮的,别说下面的粮店了,怕就是您拿着供给本,也不可能次次都能买到小米吧?
您要说产量不足,也是不对的。
领导所见,今不如前,道理何在?
这才是问题的根源,人的想法被脑中的门槛给挡住了,才是问题的所在。”
听着自家贤婿,从粮食说到了人们脑中的门槛,杜老爹这边也是很干脆的,直接拿出了纸笔,准备记录。
这还真是问题的所在。
“爸,其实很多事,解决起来很简单的。
水不足就引水,引不来就打井,打不了井,就建水库、挖水窖。
地里肥力不足就积肥,积肥不够就用化肥。
水有了、肥有了,缺乏精耕细作,就带着人们精耕细作好了。
这里面的循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许多地方都解决不了呢?
爸,您能说说吗?”
提问准备记录答案的,反而成了被追问的人。
这個问题,对杜老爹而言,也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很简单的一个字‘钱’,就足以回答所有问题了。
“说什么?
这样的问题需要问吗?
是你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
无论是兴修水利,还是打井挖窖,亦或是积肥、化肥,精耕细作,都是需要投入的。
之前我们虽说兴修了许多水利设施,可无奈僧多粥少。
大面上看过去,新上的数量很多,但人多地广,稍一平均,三十年低头劳作,解决的问题,也只在面上。
问题落于城镇乡村,还是缺一笔大钱的。
而且各地积存的债务,也是个问题。”
说及缺钱,杜老爹这边的脸色也是跟着一黯,现在虽说有点家底了。
但各地要钱的地方更多,风停雨歇的第一年,算是恢复秩序的一年,结果也大致出来了,比之前一年稍有增长。
今年开年,增长的势头很好,但各地提到办公室的花销,也比去年大了无数倍。
杜老爹这边估计,按照今年这样的势头,积存的那点家底,能够两三年所用,都是乐观估计了。
老话说,钱即便是花的冤枉了,也要打个水漂听个响的。
杜老爹这边实地追踪过,几百万的拨款下去,别说听个响了,就连那‘扑通’一声也没有,都拿去还债了。
各地累年积存的债务,如果一次厘清,只怕再大的家底也不定够用的。
这也是现在许多人,只能起复不能追偿待遇的原因,窟窿太大,真要补上,没钱!
“爸,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拿着钱只知道还账,这账目啊,就成了印子钱了,不仅会越滚越多,越滚越大,最终解决起来,也只能无视了之。
集中力量干大事,也不是一句空话。
找出问题,解决问题,利用有限的资金,助力于发展,几个人脑中有这样的想法?
混吃等死,把原本的账变成高利贷、印子钱,这类人是要追究其责任的。
脑中的门槛不清除,那这些人就是我们前路上的门槛,咱们清除他们。”
听着贤婿又是怼人成事的老法子,杜老爹这边也是一个劲儿的挠头。
做事就有反响,之前按照贤婿的路子来,杜老爹上上下下得罪的人可是不少。
许多事杜老爹不说,但并不是不存在的,前次开会,怼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刚刚风停雨歇,许多事杜老爹也能拿出实证,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下去,杜老爹也面临着莫大的阻力跟阻拦,许多事,办起来,远不如风雨之中顺畅了。
一些农村的小手工业,也是今天上明天就被关停了,打不尽的嘴上官司。
“你在我这说话倒是轻省,可你不知道我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下面一些人,已经开始隔空对骂了。
这也是我不得不听一下老苗意见的原因。
有些事再做,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之前你那一份技术梗概,等到开会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许多事不是之前了,没有一言九鼎的人物,做事太难。
换一个压力小一些的办法,不然你说了我也做不成。
我那亲家也是一样的。
眼前的门槛人人都有,我这的不低,他那边的更高。
他也不是不想求同存异,他说了,有一股大势,推着他不得不动。
这就是伱说的客观条件了。
我们这些人,身上的担子太重,面前的门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