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李怀德的悲情表态,李胜利这边也不置可否。
如今的李怀德,只要不去犯法,也属于杜老爹需要死保的人物。
杜老爹主张的推行,需要李怀德这样的闯将,而且就需要心有百转、不是好人的这种闯将。
只有李怀德这样的才能在汹汹的压力之中投机取巧,换个强硬的来,只怕就是刚则易折的货色了。
这个原因也简单,那就是有些事虽说不得不变,但变也有个好赖之分的。
变了、好了,自然皆大欢喜。
对李胜利的话,李怀德这边还是深信不疑的。
不服,就去别处找别的老中医看看,他们说的只会比我更严重。”
不得不说,这些出自大家的人,也真是会玩。
想着郑佩兰的样子,纯属良家无疑了,原来这小李的吃口在这啊!
而轧钢厂这个万人大厂,也不止秦淮如一个,还有食堂的刘岚、广播站的于海棠、以及秘书科的尤凤霞。
“不遵医嘱,服药过甚。
不然,受不住变坏的诟病,压不住那些个不想变的人,结果只能是鸡飞蛋打、好心不得好报。
是个人就玩的转,考核的手段,那你的水平何在?
老话说:千淘万漉虽辛苦,淘尽黄沙始见金。
“是我多嘴了。
人都有其不足之处,工人也是一样,那些打心里就不想干活的,也不用多做评价,考核不过,清退就好。
但这些都不是拿捏女工的法子,这点咱们还是要达成共识的。”
李胜利提及对他威胁最大的老杨,李怀德这边展现出的就是坏人的一面了。
良家的是吧?
这就有的是了……”
昨儿个玩的挺花啊?
再深一些,就涉及观念了,效益,也是厂子不可回避的一个痛点。
这就需要对工人自身做出评估后,再根据评估,分配给他们适合的岗位,或许换岗之后,这些工人就不一样了。
不讲效益的厂子,那就不配有存在的价值。
看着一脸猥琐,妄自揣摩的李怀德,李胜利也被气笑了。
现在正值考核的关键时刻,之前那些女人,你也要正经做个交割的。
新生产线,马上就要组装好了,一年几十万辆车的二线厂,你老李离着闻名全国,其实只有一步之遥……”
“这事,细则上说的明确,量材施用。
深一点看,就是对于不懂技术的门外汉的门槛了。
“孙子,你特么刷烂的锅了,还想让我再刷一遍。
“胜利,您可得救救我啊!
这才刚安稳下来,事业才刚刚起步,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这就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候了,将放在女人身上的心思,用在厂里。
这事做好了,成为了典型跟表率,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即便是西北的厂子也是一样,拿不出成果也就是没有效益,是不能花钱白养活的。
滚、滚、滚,别特么没眼色……”
路肯定是不好走的,但走通了,你的前途无量。”
李怀德这厮,虽说是個任事的,但终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不想英年早逝而一脸惶恐的李怀德,李胜利笑了笑说道:
轧钢厂不妨立上这么几个,比如之前的老杨。
身子骨发凉,早晚间只觉体内一股恶寒,而且精力很差。
但有些人不是不想干,而是现岗位的活计,真是不适合他们,可能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但出来的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的。
这些个不痴不呆、不傻不苶的健康工人,怎么就不能用了?
你只是没有找到适合他们的岗位而已。
但实际结果摆在面前,李胜利的医术,在轧钢厂跟兄弟单位之中,也有‘小神医’之名。
于海棠差不多已经被老李吃一半了,如今小李要对老杨下手,吃不到的老李,也不想便宜别人。
因为考核的事儿,许大茂被提前清退了,李怀德本想吃口鲜亮的。
早知道按小李的路子来,可能自己就不会被掏空了,良家体贴且知进退,多好的路子啊?
“赶紧滚!
不怕死你就去想。
胜利,厂里还有一些老老实实,手艺实在不济,但之前又评了级的工人在。
“明白了!
既然来了,李胜利也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去杜家之前,李胜利也问过他们轧钢厂的一些情况。
改,可不是嘴上说改,手里一动,就能改得了的。
但你要是因为女人被抓了,老杜不一脚踩死你,就算是顾念旧情了。
许多时候,晚上一觉睡下,早晨却怎么也起不来。
李怀德所说的问题,既是现实存在的问题,也是考核细则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