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阻碍是行军途中,吐噶喇岛道路崎岖难行,致使北府军不得不减缓行军速度。历经一个多时辰,他们才抵达今归仁城西门外不足两里处。
此时,今归仁城已然紧闭城门,城上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守城部队。
显然,在北府军艰难行军之际,山北王怕尼芝已获确切情报,及时召集士兵,并成功封闭国都的各个通道。
谢玄见对方已做好防备,遂令大军就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显然并无即刻进攻之意。
“谢军将,山北国的实力远胜宫古岛,如今他们据守今归仁城,而我军缺乏攻城器械,恐怕难以在短期内攻克吐噶喇岛。
不如由末将前去与之谈判,有北山世子珉在,或许可以尝试不费一兵一卒劝降他们。”
因为是轻装上阵,所以北府军这次除了带够三天的粮食补给,其余物资都没有拿,所以谢玄现在只能在露天的环境下召开会议。
有幸参与会议的除了随军参谋马鸿琦、李诚、赵广平、师帅祖茂、张德胜以外,就仅有佐多、真佐久叔侄与蔡建武三人。
佐多坐在一块大青山上,诚恳的向谢玄提议道,他觉得山北国远比八重山强,谢玄应该会采用他的建议。
“此一路行来,每逢战事皆由我北府军出战,尔等既已归附我乾国,是否也当有所作为?”
谢玄并未给黑佐回应,而是向三人施压道。
佐多闻听此言,心中一惊,顿感一阵寒意袭来,他环顾四周,见真佐久与蔡建武二人低头不语,心中更是恼怒。
然此时此刻,佐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谢玄回话:“谢军将所言甚是,我等对乾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您有何吩咐,末将定当万死不辞!”
谢玄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沉声道:“我军如今风餐露宿,实非长久之计,本将之意是今日便强攻今归仁城,由你等三领两岛青壮主攻,本将率北府军于两翼督战,但凡守军防御出现一丝破绽,本将便会率军发动总攻。”
“今日便攻城?然我等并无任何攻城器械!”真佐久闻言一惊,当即说道。
“方才不是言听计从么?莫非,你对本将之决策有异议?”
谢玄双眼微眯,杀意骤起,压得三人几近窒息。
“谢军将息怒,我等定当谨遵将令!”
佐多赶忙开口,谢玄之杀伐决断,他可是亲眼目睹,真佐久死便死了,他唯恐因此牵连自身。
时至今日,他已全无反抗之心,如今自身难保,让子民送死便送死罢,只要能保自身及家人周全便足矣。
真佐久亦惧谢玄,顺着佐多之言,连连赔罪,恳请谢玄宽恕,再无昔日傲气。
“都下去筹备一番,好生安抚部下,稍后本将自会派人将兵器分发下去。”
经过简短的商讨,确定酉时发起进攻后,谢玄便结束了此次会议,众人纷纷告退离去。
……
“马参谋,谢军将此举明显是让我琉球人去送死!如此行事,部下难免心生怨念,不利于琉球稳定,恐会引发哗变啊……”
北府军临时营地的边缘,蔡建武父子与马鸿琦二人席地而坐,他们在宫古岛时相识,结为好友,此时蔡建武正向马鸿琦诉苦。
“哗变?我北府军的战力,蔡兄难道还没领教到么?况且谢军将乃我华国顶级名将,岂会对此毫无准备?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或许你们哗变正合谢军将之意了。”
马鸿琦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而后话锋一转,拍了拍蔡建武的肩膀,安慰道:
“蔡兄,你我如今身份敏感,你可知道我为何敢与你结交?”
“马参谋的意思是?”
蔡建武听马鸿琦如此一说,心中不禁一动,急忙接口问道。
马鸿琦见对方上套,故作严肃地向对方靠近一些:
“此乃乾主之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琉球人终究非我华国人,杀一部分留一部分,再迁徙一部分华国人过来,如此方能令人安心。
原住民不过是依据历史生成的数据,就如蔡兄你家祖辈亦是华国人,论历史当以华国历史为本,现今又有何可介怀的?
玩家方面无需多言,亲倭者必死无疑,土著人民对其态度自不必说,而如蔡兄这般的华人,定然是乾王极力拉拢之对象。
现今之局势于蔡兄而言,实乃千载难逢之机,若能把握,日后必是前程似锦!”
蔡建武听着马鸿琦恳切真挚的话语,心中顿时明朗,对琉球的情感也有所减轻,同时内心开始活跃起来。
他们父子作为华国移民的后裔,归附乾国可视为回归,在民族和国家方面并无过多压力。
“多谢马参谋指点,蔡某铭记于心,定当管束好兄弟,为乾国的繁荣昌盛奋勇杀敌,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