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郡主闻言,秀眉微蹙,冷哼一声。
她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原来城主大人的眼睛,都是用来分辨权势高低的吗?”
她的言辞犀利,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城主,让对方不禁一阵心虚。
叶辰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道:“城主大人既然如此热情,怎么,还想请我们继续享受这阴暗潮湿的‘客房’服务不成?”
他的讽刺不言而喻,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调侃。
城主一听,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如雨下,急忙摆手道:“岂敢岂敢,小人已经备好了城主府最好的厢房,专候两位大驾光临。”
话虽这么说,可叶辰和雪音郡主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让他更加手足无措,满脑袋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狼狈不堪。
见此情景,叶辰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城主大人若真有诚意,不如先处理好今日之事再说。”
他指向门外,那里站着一个身材肥胖、神色慌张的年轻人,赫然是城主的侄子朱富贵。
城主连忙点头哈腰,转身对着他就是一顿训斥。
他声音里却依旧透着一股谄媚之意,“你这蠢货,还不快给郡主和这位公子赔罪!”
朱富贵早已吓得双腿打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眼眶里几乎含着泪。
他颤抖着跪倒在叶辰的脚下,泪水与鼻涕交织,模样狼狈至极。
他抬起颤抖的手,开始用力地抽打着自己那肥硕的脸颊,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
不消片刻,脸上便浮现出几道鲜明的红印,皮肤渐渐泛起了淤青,显露出一种病态的肿胀,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叶辰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的语气却显得风轻云淡:“我们毕竟是文明人,朱少爷何必如此自残呢?”
城主站在一旁,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
他紧张地询问道:“那……那依公子的意思,应该如何是好?”
叶辰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这样吧,让朱少爷体验一番公众反省的滋味。让他举一块牌子,上书‘本人因轻薄少女,猪狗不如,特此反省’,绕城一圈跑步。途中,还要大声宣告自己的过错。”
他的提议既带有惩罚意味,又不失为一种别出心裁的羞辱,让人听来不禁心头一凛。
雪音郡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她拍手称快:“好主意!我也要去看看,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
城主面露难色,心中虽疼惜自己的侄子,但在叶辰与雪音郡主的威压之下,也只好强忍着内心的挣扎。
他狠狠地踹了朱富贵一脚,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牌子,别让郡主和公子久等!”
朱富贵闻言,如同得了赦令,连滚带爬地跑去准备牌子。
雪音郡主看着朱富贵那踉跄逃窜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带着几分轻松与愉悦。
叶辰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似乎心情大好。
叶辰故意转身对着城主,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悠悠说道:“哎呀,城主大人,瞧瞧您这满头大汗的,莫不是也被朱少爷这番‘壮举’给吓到了?”
城主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虽是万般无奈,却也只得赔上一副笑脸。
他强颜欢笑:“哈哈,哪里哪里,只是这夏日炎炎,稍微活动便觉汗流浃背,公子见笑了。”
说话间,城主偷偷用手帕抹了抹额头,那份紧张与尴尬,被他掩饰得颇为吃力。
随着朱富贵的离去,叶辰终于肯踏出这阴冷潮湿的牢房,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几分。
城主见状,暗暗松了口气,仿佛肩头卸下了千斤重担,心中的石头终得落地。
然而,刚出牢门,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个背对着他们站立的女子,身姿挺拔,一头乌黑长发用玉簪简单挽起,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
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牢狱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傲而又神秘。
正当众人揣测之际,平阴公主缓缓转过身来,面庞在夜色下更显清丽脱俗,眼神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欣喜,有担忧,更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深情。
叶辰心头猛地一震,眼中的惊讶与喜悦交杂,如同冬日里突然照进的一缕暖阳,温暖而又不可置信。
叶辰连忙整了整衣襟,朝着平阴公主深深一揖:“见过公主殿下,没想到会在此地相见,实在是出乎意料。”
他的声音里藏着几分激动,又夹杂着见到心上人的小小雀跃。
一旁的雪音郡主,首次与平阴公主正面相对,只见两双明眸在空中交汇,彼此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