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柳如烟早已失去理智。
她泪眼婆娑,嘶声道:“我不信!他就是杀了人又重返凶案现场,你们官官相护,我不信你们!”
她挣脱府尹的手,朝着人群中寻找援助。
就在这时,雍王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
他身披华服,面色冷峻,目光扫过现场,迅速捕捉到了事件的关键。
柳如烟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扑向雍王,泣不成声:“雍王爷,求您为秦郎沉冤得雪,我愿承担所有罪责,只求您查明真相,惩治真凶!”
雍王轻叹一声,“自己回去领罚。”
说罢转身往里面走,“府尹大人,随本王进去详查此案。”
他的话语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府尹立刻应诺,两人一同步入客栈。
叶辰与沈纡紫被留在门外,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沈纡紫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叶辰轻轻握住她的手,低语道:“别怕,一切自有定论。相信我。”
沈纡紫用力点了点头,眼中泛起坚毅之色。
他们静候在门口,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突然,雍王从客栈内走出,手中赫然握着一只精致的香囊。
他举着香囊,目光锁定叶辰,冷笑道:“叶大人,看来我们的缘分真是不浅。这只香囊,你应该很熟悉吧?”
叶辰定睛一看,心中一凛,那香囊正是沈纡紫贴身佩戴之物。
他强压住内心的波澜,沉声道:“王爷,这香囊确实属于沈纡紫,但请您相信,这其中定有误会。”
雍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将香囊收入怀中,淡然道:“误会?本王倒是很期待你如何解释这‘误会’。”
沈纡紫紧张地望着叶辰,眼中满是无助与困惑,“叶大哥,这香囊前段时间就丢了,我一直没时间绣新的,还专门买了个替代品。”
她说着举起身上带着的香囊,“已经好几天了。”
叶辰深吸一口气,紧握她的手,低声安慰:“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记住,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沈纡紫用力点头,尽管心中忐忑,但对叶辰的信任让她鼓起了勇气。
雍王看他们两个信心满满觉得模样,冷笑起来,“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今日的杀局,专门买了个香囊,以备不时之需呢。”
叶辰眼神微眯,察觉到雍王话语中的挑衅与偏见,心中暗自警惕。
他深知此刻任何辩解都可能被视为抵赖,唯有事实才能打破眼前的僵局。
于是,他镇定回应:“王爷,您如此断言,是否已有确凿证据证明沈纡紫故意为之?若无实据,仅凭一只遗失又复现的香囊,便草率定罪,恐怕有失公允。”
雍王闻言,面色未改,依旧保持着那份高傲与冷漠,冷哼道:“证据?叶大人,你可知道,这香囊内侧绣有一行小字——‘唯愿叶哥哥,健康顺遂’。”
“你说,是哪个叶哥哥呢?”
叶辰听闻此言,心中陡然一震,他从未料到,沈纡紫竟然会将他的名讳,绣在香囊里。
他凝视着沈纡紫,只见她面色苍白。
“王爷。”叶辰沉声回答,“但请允许我调查清楚此事,找出真正的杀手,还沈纡紫一个清白。”
雍王冷笑一声:“调查?叶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如今却涉嫌包庇同谋,本王若放任你自由行动,岂非纵容罪犯逍遥法外?”
“而且,你难道不知道死在里面的人是谁?”
“是秦舒风!”
叶辰听闻此言,心头陡然一震。
秦舒风这个名字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令他瞬间明白了诸多疑团。
雍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秦舒风逃过一劫,隐姓埋名,藏身于这客栈之中,你却在此时出现,还与他的死有关联,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巧合?”
叶辰内心翻涌,他难以置信,这一切竟与十年前那桩震惊朝野的旧案紧密相连。
秦舒风,那个本应被历史遗忘的名字,此刻如一把锐利的剑,刺入他内心的深处。
“秦舒风……”叶辰低语,声音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早就死了?”
雍王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嘲讽:“看来叶大人并不知情啊。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秦舒风一直以化名潜伏,连本王也是偶然得知。至于他为何会死,叶大人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叶辰紧抿双唇,目光坚定:“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秦舒风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是来查明真相的。”
“真相?”雍王嗤笑,“叶大人,你可知秦舒风为何要隐姓埋名,苟活至今?他是为了寻找证据,揭露当年的冤案,让真正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而你,作为当今朝廷重臣,竟与他同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