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和黄霸在此已大战十余回合,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开始双方各有胜负,后来是刘江一方独自承受着毒打。一个不想打,一个有事没事就来捅咕一下,刘江恨得牙痒痒,最近愁的都嘴巴起泡上火了。
百多艘战舰被黄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追又追不上,打又够不着,不要脸的霸下军一会扔陶罐,一会放火箭,偶尔还来凿个船,刘江刘大公子疲于应付,焦头烂额。
对方干坏事越来越熟练了,而己方的战船却在一天天减少,前天丢了俩,今天沉了仨,这一天天的谁受得了?
他曾经也下过狠心,想追到天涯海角,但现实很无奈,福州城被“狗贼”洗劫一空,百废待兴,朝局不稳。最可气的是建州和剑州两个臭不要脸的,他怕前脚走,后脚他们俩就能干到福州城。
老岳父也不给力,只能一边防守,一边在古田山沟沟里挖树呐。
上报朝廷求援的信件早已发出,但犹如石沉大海,殊不知,西府老钱的日子也不好过。
安安稳稳不好吗?刚和南唐的朝廷骂了个把月,唾沫星子干的飞起,你来我往,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可惜,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出兵了,直接干到边境线。
我尼玛,玩归玩,闹归闹,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咋玩不起呐?
老钱一个头两个大,干清源郡是你刘启死皮赖脸求来的,为了不寒了将士的玻璃心,好,那我给你打掩护,吸引火力,你特么叫得欢,打包票,可是干不赢,连自己都搭进去了,这就尴尬了。
“老刘,偷鸡不成蚀把米,来解释一下,哦,你不在了,呸!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老钱救是要救的,不过必须先让刘家吃点苦头,先谅你十天半个月的,给他长长记性。再说,眼下还是边境线紧要,若是双方不小心擦枪走火,我特么也要撸起袖子去救火,哪还有时间管你福州?
刘江很恼火,愁的脑壳疼。黄霸却是悠哉悠哉的,此时,他正坐在甲板上钓鱼呐。
日落的黄昏伴随着霞光,美轮美奂,海风轻拂,带来阵阵凉意,身穿大袄的黄胖子胳膊夹着鱼竿,进入了梦乡,口水哒哒滴,不忍直视。
“大人,已联系上了李统领,下一步……?”一名侍卫上前小声禀报道。
“呼……噜!”
“大人……大人。”
“恩……吸溜!嘶,啥事?”
“启禀大人,已联系上了睚眦的李统领,我们下一步如何?”
“哦,今日战果如何?”
“今日出动两个中队,击沉对方四艘战船,比昨天多一艘,还有两个小队在加紧准备今夜去凿船。”
“凿船先停一下,我们再骚扰三天,尽量将敌人的战船压缩回海岸码头,另外保证北上海路的畅通,三天后接上李统领,我们回军清源。”
“遵命,大人。”
来此已经有段时间了,练兵也达到预期的效果,如今又联系上了李沫白,是时候回家了,家里还有一场大战要打。
新装备,新战法,士兵们由刚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的轻车熟路,扔陶罐,放火箭,越发熟练。
霸下军靠着船速高,跑的快,严格落实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方针,将彰武军的海军战队按在地上摩擦。
再给黄霸几个月的时间,他能把对方全部吃掉,但打了小的,必招来老的,霸下军还没有实力和吴越军正面抗衡,做人不能太贪心,见好就收是很棒。
再说,经此一役,福州方面和彰武军元气大伤,来自北方的威胁暂时可忽略不计。
腾出手来,下一个就是头硬的南汉了。一边是宋的步步紧逼,一边就是我们清源郡的火中取栗了。
打通南部防线,琉球岛彻底暴露在我清源郡的打击范围之内,不知吉王殿下下一步会不会攻略琉球?也实在搞不懂自己的家主怎么想的?难道隔着一座海峡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相比于吉王殿下,我的格局和眼界还是不够高啊!
黄霸此时的地位和高度让他看到了吉王殿下的些许布置脉络。
三木林,汀州和虔州的边境。
赵四带着几人在此等候胡大当家,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分批进入虔州地界。
仰望竹山林海,赵四心里憋着一股气,意难平!
自从安溪山被清源郡招安后,他和孙吉作为胡三刀的左膀右臂,命运却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孙吉因为读过几天书,又曾带兵据守永泰镇,后参加南征游击之战,现已累功擢升为敬州城暂代刺史,他长大了,目前是妥妥的一方势力。
可以说孙吉和大当家的品级已不相上下,反观自己,因为没文化,现在还是一名小统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吉王殿下的阳谋,一方面拆分安溪军势力,另一面,光明正大的在其间扶起两座“山头”。
潜移默化下安溪军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