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出不出奇迹不清楚,手震麻了是真的,麻麻地,两人都麻麻的!
楚岚回首死死瞪着卡姿兰的大眼睛,意思是:“你咋敢的?辣木轻狂的吗?辣木肆无忌惮的吗?
李子木也不怂,此时输人不输阵,必须支棱起来。
仿佛没看见某人双目欲喷火的眼神,魔爪再次靠近。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魔爪,
“咿呀……!”
“老娘跟你拼了!”带刺的玫瑰终于发飙了。
罗三水的第一感觉是护驾,吉王殿下需要不要帮忙?
呸!帮什么忙?帮女刺客摆好姿势吗?呸!停!帮个毛线!
“驾……!”我现在是车夫,帮吉王殿下气氛搞起来才是正经。
男女互搏,吃亏的总体来说还是女性,再说此情此景,什么制伏杀人的招式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唯有本能的撕扯和打斗。
什么抓、挠、咬,我楚岚也不是吃亏的主
身后囚车上的“仨妖”看得目瞪狗呆。
“吸溜……!吉王殿下如此勇猛?”何贵。
“吸溜……那可不?想当年……哎!不提也罢!”刘大有。
“吸溜……有我当年一半的风采!”李托。
“哎呀!别咬……,你属狗的吗?”马车里再次传出李子木的吼叫。
眼下,楚岚不仅是带刺的玫瑰,还是龇牙咧嘴的小疯狗,进攻性极强,此刻,两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彼此都累的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李子木揉着手臂,戒备的盯着对面的楚岚。
“哎……肿么停了?”
车夫罗三水要加戏,难道气氛还不够?好,加把劲!于是暗暗用上了七分力,车速也越来越快,甩掉了大部队。
质量不好的囚车拼命而艰难的跟着后面狂追。
他一边说,还一边“呸呸”朝手心吐口水,准备给大背头上上油,顿时,唾沫星子乱飞。
身后的何贵眯着眼死死抓着护栏,冷不丁迎风接住了大有兄弟的口水,恶心的直反胃,心里一万匹羊驼跑过!
卧槽啊!我尼玛……!
李托看着前方的马车,似有深意的言道:“他们是真的飞一般的感觉,我们是假的飞一般的感觉。”
飞奔的马车里。
“来呀!”
“来呀……怕你啊!马出栏!”
“呀……!”
“小样,面对疾风吧!”李子木也被挠出了火气,今日说什么也要降服此“妖兽”。
什么叫乐极生悲,什么叫拍马屁拍到马蹄上。
只听“咔嚓……”一声,马车的车轴再也顶不住三人的蹂躏和反复摧残,罢工了。
车轴:“你们闹的欢,为什么受伤的是我?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呸!我特么不干了!”
马车向一面急速倾斜,电光火石间,里面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一个踉跄,条件反射似的相互拥抱,相互扶持。
这就是动物的本性,当危险突然来临的时候,人们会不由自主的想抓住身边的每一样东西,可能是寻求依靠,也可能是迫切需要安全感,或是猛然间需要心灵上慰藉。
自古以来,翻开历史的画卷,“抱团取暖”是人类文明得以延续的终极奥秘。
玩归玩闹归闹,身为男人的李子木不可能让女子当肉垫,于是他调整一下姿势,准备护住她。
无论平时如何,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有人却愿意为你挺身而出,护其周全就能说明很多的问题。
楚岚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三寸之外的帅脸,脸在视线里模糊,在脑海里却越发清晰,时间在慢放,大脑停止思考,在即将迎来撞击的那一刻,不知为何,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楚岚一个转身,两人互换了位置。
李子木不敢相信似的,惊愕的看着楚岚在眼前旋转了一圈,这瞪的像铜铃似的卡姿兰大眼睛里,清晰的印着自己的帅脸。
“她还有脸笑!”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楚岚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似有若无的解脱,呸!应该是得意的放飞自我!
“傻女……人!”
能让吉王殿下露出惊愕的表情,还方寸大乱骂人,楚岚这一刻的心,欢喜的在飞翔,仿佛做了一件什么引以为傲的大事。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一刻她得意的笑,笑容的余味里却有一股难掩的酸楚掺杂其中。
是对自己这一生悲惨命运做个了结?还是对家族的失望做出无声的反抗?还是在泉州王宫感受到了难得的善意和温暖?
她羡慕林王妃,打心里羡慕,自己本是带着恨意而来,以吉王殿下的命来换弟弟的命,如今却要用命去保护她的夫君,我真是傻女人……。
人生无大事,除却生死。
这一刻,她仿佛回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