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你们明天又要走呀?”南向北脸上尽是怜悯之情,此时的石清流脸上所体现的是一种疲惫,是一种憔悴。
女人就像花一样,只要劳累过度,最容易表现在脸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
而石清流一直都只是化清淡之妆,脸色变化更容易让人看出来。
“是啊,明天就去乌蒙山,你和柳阿姨也应该回去了。”石清流回答得很坦然。
晚上的饭并没有在一起吃,各有心思勉强坐在一起也会很尴尬。
“是的,柳阿姨很失望,她明天回去,我也要回去了。
只是我看你一脸疲惫不堪,为什么不休息休息,为什么这么急呢?”南向北还是十分疑惑不解,现在石清流一行人所做的事马不停蹄,就像在赶时间,可纵然是要打开苗王墓也完全没有必要,这就是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其实你自己不知道,你的样子看起来更憔悴一些,是不是晚上睡不好?”石清流婉约一笑也算是活跃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她知道南向北的关心,也不忍南向北为她担忧。
“是呀,这半年来确实经历了很多事,不过我却并不疲惫,反而很轻松,我只是担心你。”南向北见石清流笑了,心里很快轻松很多。
“我有什么好让你担心的,我所经历的都是无可避免的,就好像你需要面对的将来一样,担心其实是没有意义。”石清流知道南向北还将面对他父亲南领导的浮沉,这对一个官二代来说会是致命的打击,也是人生的一次重大改变。
小说最早写过什么是命,命由几部分组成,其中父母的命数也是自己命的重要部分,受父母命数改变影响很大。
“其实对将来我反而不担忧了,这都还要感谢遇上你们。
如果说没有遇上你们,那么我还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假如有一天我爸爸出事那我将无所适从,可以说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半年多接触很多,认识上也改变很多,也习惯了世事的变故。
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就像刘黑龙魏耗子,他们也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落寞了连死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惋惜。
我父亲带给我的一切肯定也不可能长久,这个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南向北说得不仅不悲哀反而很庆幸,庆幸自己能在变故发生之前做好了认识上的准备。
“你不恨黄争不恨我吗?”石清流体会着南向北的改变,心里也愉快了很多。
“为什么要恨呢,黄争并非圣人,他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或许许多人将来会把自己的遭遇怪在他身上,但事实上没有他许多事也会发生。
我爸爸这辈子的仕途本身就建立在不健康的基础之上,当这些基础坏了的时候,崩溃只是迟早的事。
黑龙集团就是这样,尽管刘黑龙极力想正规化,想洗白,但他属下的这些人已经习惯了黑社会的思维,集团发展越大就越容易出问题。
而问题的根源总是从内都开始,这就是通用的规律。
一个国家,一个政党也是如此,有的是基础不正,有的是脱离了基础,但病因总是从内部开始,历朝历代不停重复同样的事实。
这或许就是黄争所说的道吧!”南向北现在一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颇有心得。
“你能想得开就好,讲道理越来越像黄争了。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急,其实我也有些不明白。
其实黄争可以缓一缓的,也可以让大家休息休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过年开始黄争的决定总是马不停蹄的。
今天你一说我感觉到事情的异样,这并不符合黄争一惯懒散随心的习惯,或者是他有什么直觉吧!”石清流自己说着脸色也慢忧郁起来。
她知道黄争参与打开苗王墓一半是为了她自己,而在迷宫中黄争又故意解释先辈邵子夫的意图,试图劝解大家放弃印证苗王墓,可出了迷宫解出线索之后又急不可待的要去乌蒙山,这显然很矛盾。
按理说依今早的情形,应该是大家催促黄争去乌蒙山才对,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清流,你不用担心黄争,他这个人可不一般。
昨天晚上的事我也知道一点,那个马非是十分狼狈,但你们却安然无恙。
这就说明运气总还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南向北见石清流脸色一变马上就安抚着她。
“是呀,运气,他的好运气总是会用完的,他应该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才会如此仓促。
但这又不应该呀,就是马家家主马刚还有雾隐门的和贵要来,但他知道还有我和小梅在,这些都不应该是他所担心的呀!”石清流自言自语着,想想黄争这一路走来确实运气太好,特别是鬼谷洞被黄泉水吞噬,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能力不会有事,可黄争呢,黄争只是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