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争沉沉的睡了一觉,像是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经历了一段陌生的历程。
当然人的梦本身就是一个让人难解的现象,大部分人能记住的其实只是一小部分,而且就算这一小部分里出现的世界和人物大部分都看起来似曾相识,但又十分陌生。
许多人觉得自己梦见的都是熟悉的人,这本身就是错觉,觉得梦只是记忆的回放就更错得离谱了,许多解梦的书大部分都是凑合的,基本上没有任何依据。
但黄争所经历的这个梦却像是一种回忆,但梦里的世界并没有亲身经历,反而像前世的回忆一样。
又好像回到在黄泉通道里的那一幕,真正的自我陷入沉睡,而另一个自我却在苏醒的状态,而且那另一个自我像是一个陌生人,并不属于自己,准确的说像是有一个“他”潜藏在自己灵魂深处,让自己陷入一个认知的困难之中。
黄争醒了,但他却依然在想着这个问题,追寻着梦里留存的模糊不清的记忆,留下的问题是“梦里的那个人是谁?”
黄争自己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梦里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是一个陌生人,难道说自己进入到一个陌生人的梦中吗?
黄争微微一笑。
“黄争哥哥,你笑什么?”林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了黄争的客房里,就坐在黄争床边默默的看着黄争。
因为昨天晚上黄争回来后直接就睡了,而她却有许多事要向黄争诉说。
所以一大早她就来了,但黄争睡得很沉,她只能默默的守候着,直到现在黄争自己笑了才发问。
“我笑我自己,笑我在梦里竟然不知道我是谁?”黄争看了看林悦还是半坐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复杂怪异的事,你不会发烧烧糊涂了吧!”林悦很奇怪,但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黄争的额头,搞得黄争都有些不好意思,忽然间好像就成了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病人一样。
“我没事,就是一觉醒来自己对自己有点陌生了。”黄争只得为自己找着理由。
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过这种经历,就是自己忘了自己是谁。
一般人这种感觉会一瞬而过,但有些人会陷入身份认同危机,弄不明白“我是谁”。
“你不认识你自己,你不会是这次去鬼谷洞撞了脑袋,人格分裂了吧!”林悦一脸好奇的盯着黄争,像看着一个精神病人。
黄争知道什么是人格分裂,那就是一个自我变成两个甚至于多个自我,它们在身体里共存。
外国有好几部惊悚电影讲的就是人格分裂,有点像几个灵魂投在同一个身体里,一时认为自己是警察,一时是医生,一时是小孩等,这种情况我在另一部小说里写过,就是灵魂重叠而不能融合,却共用一个身体。
“做梦的时候好像是分开了,我很累,他却很活跃。
所以我做的不是我的梦,而是他的梦,这才让我觉得陌生的。
不过现在好了,我还是我,他消失不见了。”黄争的话说得更是诡异,什么“我”,又是什么“他”,这让林悦听了目瞪口呆,似乎也不认识黄争了,都说不出话来。
“不用这么看我,我可不是神经病,我知道你找我有事,现在可以说了。”黄争还是恢复和蔼可亲的样子,就是怕吓到林悦。
“事情是这样的……。”
林悦把黄争一行人进了鬼谷洞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清楚,黄争也是认真听着不敢插话。
他没想到鬼谷洞里九死一生,洞外却也发生这么多事。
怪不得林悦要一直等他,因为林悦现在又是孤立无援,没有头绪更没有主意了,她要依靠黄争来给她做精神的支撑。
“原来还有那么多事发生,刘黑龙和魏耗子合作了一生最终还是死在了一个地方,这可能也是命运的安排吧。”黄争也是不得不感慨万千。
对于这两人黄争是没有什么同情之心的,他们的死也是咎由自取,是因果报应,怨不得人。
对于黑忍者大郎二郎的死黄争更是没有兴趣。
“你觉得会是谁杀了魏耗子的?
我听老十讲,警察在刘黑龙的房间里找到一根可伸缩的钢钎,正好是刺穿魏耗子右肺的作案工具。
现在警方的结论就是刘黑龙和魏耗子为争黑龙集团控制权而互相残杀。
刘黑龙约魏耗子趁其不备用钢纤剌穿了魏耗子的右肺至魏耗子死亡。
而魏耗子则买通大郎二郎潜藏在刘黑龙房间里,三人经过一番打斗同归于尽。
你觉得魏耗子真的是被刘黑龙刺死的吗?”林悦还是怀疑,但却也没有证据,而且现在的推理结论合情合理。
“相信,这件事像这样大家都少了许多麻烦,而且也利于警方处理,至少相关涉案人员都死了,警方很快就可以结案而不会影响到其它人。”黄争嘿嘿一笑觉得也很满意。
“但,但我觉得刺杀魏耗子的应该另有其人,魏耗子的身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