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矢没人敢拔,谁都知道,这箭头若是拔出来,来不及医治,阿鲁台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这个凶悍勇猛的番邦可汗就这样奄奄一息的被抬了回来时,太子慌了阵脚。
他不敢轻敌,却也不敢应战。
眼下他麾下的武将没几个有实战经验,品级也不高,
这会看着外面的西北铁骑轻而易举就把瓦剌骑兵打的节节败退。
他们看着也是胆寒,瓦剌骑兵那可是有名的凶悍。眼看着西北军已经在缩小包围圈了。
太子的幕僚们一个个急得团团转,可是谁也找不到好方法突出重围。
正当他们在想着如何破敌,如何保护太子回京时,外面忽然传来惊雷般的震天声响。
然后就感觉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轰隆隆的爆炸声连着响了好几次,宛如天降异象,降下雷劫。
太子这边所有的幕僚和将士都被镇住了,一时间甚至没人敢出去察看情况。
这时候,外面有一个守卫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报,太子殿下,外面,外面西北军已经到了三军帐前了......”
“什么?”太子瘫坐在地,怎么可能那么快?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当他看见外面的残壁断垣,满目疮痍时,他不由得叹了叹,大势已去,一切皆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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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祁山营地,四面都是西北军的军旗,太子的兵甲护卫,瓦剌的残余,都已经被火药弹炸的破破烂烂。
顾辰哪里有时间跟他们耗,眼看着天色渐暗,太子又怂的不肯出战。
他还是拿出小夫郎给他准备的秘密武器,早点攻下祁山,拿下太子,他也能早点出发去接他的诺诺宝贝。
今日他看见暗七那封信时,他就恨不得立刻回雍州,他要亲眼看到小夫郎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攻打祁山他只想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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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来时就看见:
高大威严且丰神俊朗的男人,满面寒霜,目光冷凝。
他犹如利刃出鞘,周身那股肃杀之气如有实质。
他骑在一匹矫健的战马之上,腰间有佩刀,手中是一把好弓,猩红的披风在风中被吹的猎猎作响。
太子沉了沉气,开口道:“顾辰,你为何选了老五?我是一国储君,是正统......”
呵,男人轻笑出声,“你?你和你那皇帝老子一个样,选你,为你鞍前马后最后被你灭门吗?
选你疑心病重,处处猜忌,暗中使绊子害我十几万将士吗?
选你?选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勾结鞑靼瓦剌,戕害我们大庆百姓吗?
太子被顾辰的一声声质问气的脸色涨红,他最后的遮羞布都被顾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住口,你胡说什么,明明是老三他勾结外族,我不过是顺势而为,老二他豢养私兵,老五是外族女人所生,老七又太小,这个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我何必去争强。”
顾辰冷冷看过去,“我是武将,不是儒臣。”
太子不解:“什么?”
回答他的是顾辰的手起刀落,然后就是太子撕心裂肺的哭嚎,他的一只手臂被顾辰斩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吓呆了周围的人。
太子的侍从甚至都没过去帮他止血。
顾辰冷笑一声,“能动手的时候,我绝不动口啊。”
“你,你大胆!”太子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说话都打着颤。
顾辰眼中闪过一丝猩红,他一字一句道,“你动了不该动的人,雍州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太子脸色惨白,即将昏厥,他不死心问,“雍州如何了?”
顾辰又是冷笑一声,“袁守诚被俘,不日上京,当年事情的原委定能查清,我们顾家的名分要讨回来。”
太子疯癫大笑,“不可能,不可能,我父皇已经......没人能给你家正名,就算老五给你顾家平反.....那不算,不算。”
太子已是废人,再无缘帝位,顾辰把人交给赫连烨便可,他没有回京,直接带了一队人马,策马扬鞭回西北雍州。
去接他的诺诺小夫郎。
顺便把神医也带来,给狗皇帝诊治,让他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
为顾家平反正名。
留下的李忠忙成狗,打扫战场,带废太子和阿鲁台回京复命,然后协助五皇子安排京中布防。
最后还要去京城的将军府打扫修葺一番......
李忠:“......”
好想骂人怎么办。
不过在看见宋吉祥后他眼珠一转。
“小宋啊,这几天你就辛苦些,两日咱们少君就来了,你是不是帮我分担一些事务啊?”
“是,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