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感不妙,他就要掀开门帘入内查看,可普莉亚死死挡在身前,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
“滚开!”
那人怒喝一声,一脚将普莉亚踹了进去。
自己已是喊了几遍,可将军一直未有回答,这孔雀国的女娃又是挡在跟前,显然有问题。
一脚踹开普莉亚,他大步踏入帐内,一眼便瞧见躺在地上的项羽。
心中大震之下,却又顾不得捂住口鼻,便三步上前查验起项羽的额头。
滚烫的手感袭来,那人顿时惊地后撤几步。
“将军,将军!”
又是喊了一声,可项羽仿佛昏死过去,依旧没有回答。
那人一咬牙撑起身子,便朝着帐外跑去。
半晌之后,普莉亚这才回过气来,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刚才这一脚,把她踢的七荤八素,若不是这十几日自己每日能吃饱,身子恢复了一些,恐怕这一脚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可眼下,这军帐之内,哪还有人,那人已是快步跑了出去。
普莉亚心中大惊,赶忙爬了出去,却见远处已是有人喊叫了起来。
只见不少秦人聚集在了一起,有人想着朝自己这边跑来,却是被人给拉住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
普莉亚顿时觉得心中难受,按照惯例,待会就有人过来,让项羽喝酒,要不了多久,这军帐便会融入火海。
这十几日的功夫,普莉亚已是尝到了‘吃饱’的滋味。
她死而无憾,自然不怕死。
可是,对自己这般好的秦人,怎么能受这等苦楚?
心中一横,普莉亚奋力起身,小跑着跑到项羽跟前,又是呼喊叫嚷了一番,可项羽依旧一动不动。
没有法子,她只得尝试把项羽拖走。
可一个五岁的女娃,如何能拖动一个成年人?
努力了十几次,项羽依旧纹风不动,躺在地上。
无奈之下,普莉亚又瞧见靠在一旁的长枪,咬着牙把长枪拖到了自己的身边,她就这般在这守着。
守在了项羽跟前。
若是有人来烧这秦人,普莉亚定然要和他拼命。
……
可军帐之外,已是乱成一团。
众人没有想到,已是过了隔离之日,为何将军竟然病发。
那些个医师早已到了新营地准备,等待最后的十日隔离。
眼下,这军营之内,便只有剩余这两百人。
瞧见那人也是支支吾吾,只说着将军正在发热,估摸是症状的前兆,别人想去查验,自然被别人阻止。
若是真的是黑死病,有人再去,便又会感染起来。
众人已是瞧见了黑死病的厉害,两千多人的队伍,到了最后,只余下两百余人。
若是任其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便有人骑上快马,把军报递往了先锋大营。
营帐之内躺着的可是项羽,大秦的冠军侯,这些士兵跟随的大将,众人可不会在不确定的情形下,一把火把项羽给烧了。
大营往东十里处。
韩信早已在这等待,虽说三千先锋军损失惨重,可好歹项羽尚未出事。
韩信,便想在这为项羽接风,迎接这最后的隔离时光。
可等来的,却是一道快马。
韩信瞧见,便心中一紧,暗道莫不是有大事发生。
果然,尚未到跟前,那禀报的快骑便下了马,朝着这里大声喊道:
“韩将军,冠军侯有恙,疑似黑死病,得派医师前往!”
韩信心中大惊,当即挥手道:“把马牵过来!”
身边的副将大惊,连忙劝慰道:“将军,不可啊!这黑死病的威力,大家都是瞧见了,还是让医师前往吧。”
“将军,三思啊!”
一众副将,均是上前劝慰。
他们知晓韩信和项羽的兄弟之情,可若是韩信贸然前往,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可韩信却是吼道:“都让开,挡着作甚!冠军侯拼死沙场,你等想让我当缩头乌龟吗?”
边说着,韩信更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那几个副将见状,便只得闭口后撤。
不一会,马匹牵来,韩信翻身上马,便领着十几个医师,朝着隔离的大营奔去。
到了营地,众人见韩将军竟是来了,虽是心中感动,却是无人上前。
按照规定,他们还未解除疫病嫌疑,尤其是有人疑似发病的情形下。
翻身下马,顿时有医师上前,给韩信换上了特制的隔离衣服,从上到下,唯独有眼睛露在外面。
这身衣服并不是一定可以防御,死了一千多人中,也有十几名医师因公殉职。
可韩信已是顾不得这些,若是项羽真的染病,他必然要见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