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郡的大小官道上,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悠悠驶向西北方。
这些马车除了华贵之外,跟着的侍从也不少,最后面还有几大车箱子。
“哎呀呀,公主殿下设宴,宴请我等各县官员,定要在殿下面前好好表现才行,说不定能得到重用了。”
这官员想着,掀开帘子往车队后的几车大箱子看去。
那些箱子里,装着的都是这官员的宝贝。
这官员还想靠着这宝贝,在公主殿下面前崭露头角。
淮郡作为昭阳公主的封地,封地内的官员任命,赋税,律法,都是可以由昭阳公主自己任命和制定的。
所以这些官员想要往上爬,要么离开淮郡,要么就是讨好公主殿下。
有这样心思的人,可不只是一人。
淮郡大部分的官员,都有这样的心思。
所以,当这些官员在大道上相遇之后,都略显尴尬。
尴尬的笑着打招呼之后,就互不相谈,缩在马车中,前后往苍县而去。
淮郡内,大部分的官道,也只是土路,最多就在路面平整了一些,或者是铺上了一层小石子。
然而当这些官员来到苍县境内的时候,却被坚硬平整的水泥路面惊呆了。
一些官员,甚至下了马车。
踩在坚实的水泥路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路,是如何修建的?竟如此之坚固平整。”虞县县令记得,上次来苍县的时候,还没有这等路面了。
“虞大人,记得去年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条道吧。”丰县县令向着虞县县令走来。
“原来是张大人。”虞县县令看到丰县县令之后,拱手相迎。
虞县和丰县,之前都是淮郡最富有的县。
两县的县令,更是从小的同窗,所以表面关系极其的好。
否则,当时丰县县令也不会力挺虞县成为郡府之所在了,可惜最终都没争过苍县。
如今看到苍县这条水泥路,两人什么笑着,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在两人看来,这苍县能修得起这样的路面,定然是因为成为了郡府,集了各县之财。
“这苍县还真是一飞冲天啊,常人羡慕不来啊。”虞县县令叹道。
“哼!定是那秦羽,为了面子,用重金修建了这条路,实在是浪费钱财!”丰县县令愤愤道。
“张大人慎言,秦将军可是大王亲封的镇边将军,唯有殿下,才能这么说秦将军。”虞县县令笑着说道。
丰县县令看了眼虞县县令,这虞县县令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一副不屑的样子。
在淮郡大部分的地方官员看来,秦羽这镇边将军,就是一枚朝堂棋子罢了。
这里毕竟是殿下的封地,朝堂的棋子又如何翻得起浪花了。
就在丰县县令和虞县县令交谈的时候,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几辆马车,都是各县的县令县尉官员。
虞县县令和丰县县令,虽然都看不上这些人,但还是客气地过去打着招呼。
打完招呼之后,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了这水泥路上。
“这一条路,修建起来,恐怕没有个上千两,怕是修不好的。”
“没错,这路面所有的石材,估计是在一块块巨石当中,一点点凿出来的。”
“那得需要多大的石头啊,你们看着路面,七八步才有一条衔接的缝隙。”
“再大的石头,挖几座山还是有的,但是这开山,凿石,运送石板,所花费的钱财和人力,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一个县令冷哼道:“我就说,历经战乱之后,为何都没给我们各县调拨钱两,安抚民心,原来都是用在这里了!”
“没错,这秦羽也太过分了!他虽然是镇边将军,但这淮郡可是殿下的淮郡!”
“这秦羽定然蒙骗了殿下!趁这次机会,我等定要向殿下告那秦羽的状!”
“没错没错!绝不能让那秦羽祸害淮郡!”
这些官员此时还没意识到,淮郡如今权利最大的,就是秦羽。
这主要还是因为,之前与楚国的大战中,对外一直宣称是朝阳公主亲自统兵的,很少提及秦羽。
所以,大部分人认为,昭阳公主还是大权在握的,只是被这秦羽蒙骗了。
秦羽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一条路,就被各县官员记恨上了。
秦羽不是不给各县银钱安抚民心,而是现在给了,只会给这些官员积攒人心。
到时候自己要变法,将反对的官员拉下来,只怕是会遇到更大的阻力。
调拨各县的银钱,早就准备好了,等这次看清了各县官员的态度,就能调拨下去了。
只是没人知道秦羽的想法,反正在各县官员看来,秦羽就是吞了调拨给各县的钱银。
这些官员回到马车,怒气冲冲地往苍县而去。
当这些官员到了苍县,看到苍县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