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丘荃看的出来,金玥眼睛里的笑容不达眼底。
不过想想也是,无论是谁被自己的父亲暗杀,能真的跟没事人一样。
见她进来,丘荃道:“行了,既然你来了,那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
直道丘荃转身离开,金玥刚要说话,金父就指了指门外。
金玥立刻明白,这丘荃百分百在外面偷偷听。
于是说话时转变了态度:“您是在为暗杀本妃之事而担心?”
金父:“既然你知道,为何这几天你都没有动静?”
金玥冷笑:“动静,您告诉本王妃应该有什么动静,难道告诉所有人本王妃的亲生父亲很可疑?然后将自己的亲生父亲抓起来关到大理寺被日日用刑?”
“所以,你是顾念我们父女之情,所以要放了为父?”
“您是我的父亲,思念了多年才盼回来的父亲,我又怎会忍心将您再送入官府?其次父亲您若被抓,对于我又有什么好处?您没听到外面对女儿的谣言满天飞,女儿若将您推出去,让众人知道女儿有一个可能会危害大楚的父亲,那时女儿这王妃之位可还能保?”
金父用试探的口气道:“既然你无心抓我,那为父明日就带你邱叔离开。”
“啪”的一声,金玥气的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闺女这猛不丁的气势全开,吓了金父一激灵。
金玥手指指了指门外,金父秒懂,接着就听到自家闺女那歇斯里地的怒吼。
“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您可拿威武侯府当成家,可有拿我们所有人当成您的亲人?
您知不知道我与母亲这么多年对您的思念,现在就出这么一点事您就要走,你可想过祖父祖母还有我母亲是否受得了。”
“砰砰砰……”金玥又拿起将屋里的东西,泄愤一般砰砰乱砸。
“哎呦,大侄女,大侄女,别砸了可别再砸了,动静再大一些就将人引来了。”
金玥被突然冲进来的丘荃拉住,金玥这才停手不砸。
本来也是做给丘荃看的,这侯府里的东西多砸一件她也心疼。
金玥气呼呼的坐下,一双美眸怒瞪着金父,威胁道:“我不同意你离开,但是我要知道您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什么?”
丘荃与金父两人同时对视一眼,那摸样就仿佛等着金玥来问似的。
“大侄女,我与你父亲不是坏人,请你相信我们?”
“亲爹都要刺杀自家亲闺女了,您还敢说你们背地里所做之事是好的?敢说自己是好人?”
听到金玥这话,丘荃并不生气,而是说道:“好人自不敢当,可我敢说,我们现在所做之事都是大义之事。”
“杀亲生女儿,是大义?”金玥冷哼一声。
丘荃立刻给金父使了一个眼色,金父这才道:“你是我的女儿,若不是逼不得已,父亲又怎会忍心对你下手?”
“我倒要听听父亲您是怎么一个不得已?”
金父道:“你可知,你去宛州这次,害死了多少人?”
听到这话,金玥冷笑一声:“这话我倒是不明白,整个大楚的人都知道,我前去宛州立了大功,让几十万百姓不再被恶徒迫害,让宛州不被水灾侵害?”
丘荃仿佛就等着听金玥这样说一般,他脸上的表情立马变的苦大仇深。
金玥皱眉:“丘叔,你这表情究竟是何意?”
“楚王妃心中难道只有大楚百姓,其他百姓在您心里就不算人?”
“这话本王妃怎么听不懂?”
“王妃还是没有见识到人间疾苦,等您见识到人间疾苦,便不会这么说。”
金玥皱眉:“丘叔这话我更不明白,我大楚国繁荣昌盛,何来民间疾苦之说?”
“看看,楚王妃话里话外只有大楚,目光所及却无大楚之外的地方。”
金父道:“有一个地方饿殍遍野,百姓民不聊生,老人为了省下给孩子一口饭吃,不惜离家走到山中将自己活埋。”
听着父亲这些陈述,金玥内心确实产生一种同情心里,心思沉重。
“丫头,你可知,你在宛州阻止的河神,是数十万百姓的口粮,他们若死你就是杀死他们的凶手。”
金玥猛然站起来不悦道:“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王妃见了就知。”
金玥冷笑:“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些装神弄鬼之人,坑骗百姓将无辜妇女儿童拐卖之人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