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我要是知道，我还管什么情报工作啊，我去做飞机设计师了。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
而是说道：“但目前也就韩斌与我们有仇。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道韩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应该是他。”
伏罗元帅也不管这些，先认定就是韩斌做的，这就对了。
至于说到底是谁做的，目前伏罗元帅并不关心，韩斌总不可能跑到他面前和它对质吧？
大胡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从仇恨的角度来讲，的确韩斌最有可能，甚至是只有韩斌才会做这种事。
但从理智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根本就太魔幻，直线距离都四千公里起步，什么轰炸机的作战半径能达到这个距离？
不知多少轰炸机的航程都没这个距离。
“去查！我要准确的情报，我要证据。”
大胡子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他相信眼前看到的。
伏罗元帅躬身过后快步离开了。
大胡子的心中有些担忧，如果当真是韩斌，那就麻烦大了。
如果韩斌每天都来炸一次，那他们岂不是和小鬼子一样，天天挨炸？
小鬼子怎么被韩斌打服的，他还能不知道吗？
不就是天天空袭，把小鬼子打的欲仙欲死，最后扛不住认输的吗？
伏罗元帅下去调查去了，既然要调查，那么首先就要去现场看看。
出了某宫后，伏罗元帅带着人来到城内，这才发现，城内所遭受的破坏，远比他想象当中要大的多。
许多地方都被夷为平地，甚至是地面上的路面都被烧的皲裂，甚至是现在温度都还很高。
一些铁水流淌在地面上凝固。
横七竖八的尸体就这样躺在地上，七窍流血。
这种伏罗元帅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被震死的。
但相比于震死的而言，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那些仿佛被烧焦了一样的尸体，看着才是令人恐怖。
许多房屋还在燃烧，军队正在想办法扑灭火焰。
但可惜，城内起火的地方太多了，而且风一吹，就让火焰把周围的民居也给点燃了。
站在街道口，目光扫视着城内，他知道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今晚他们首都内的许多人都睡不着，还有许多人倒是睡了，只是再也醒不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伏罗元帅走了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尸体。
其中当看到一具尸体双手掐着脖子，额头青筋直冒的模样时，这引起了伏罗元帅的注意。
他仔细观察过，自己的双手掐着脖子，青筋直冒，这模样怎么看，都感觉像是缺氧造成的。
“缺氧？”
伏罗元帅喃喃自语着，又举目四顾，总感觉不对劲。
这怎么可能缺氧？
四周的民居还在燃烧着，有军队在扑灭大火，但人太少，大火太大，根本无法扑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伏罗元帅的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他只能继续看着。
时间慢慢过去，天色亮了，城内的大火灭了，但不是军队扑灭的。
而是到了后半夜，一场大雨降下，将火扑灭。
火被灭了，首都市政厅的官员们也正式开始了救灾工作。
尸体搜集整理，受伤的百姓需要救治，被炸塌、烧毁的房屋需要统计。
城市内被炸断的电线、电话线等需要清理标记。
需要做的事很多，而大胡子也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睡。
他在窗前几乎站了一夜，烟丝抽了不知多少，眼睛内都充斥着鲜血。
但这并不能改变昨晚发生的袭击。
站在这一高处，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城内被炸的一片狼藉。
不知多久过去，一名参谋拿着一份文件递到大胡子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大胡子看着手中的文件，他的腮帮子鼓了又鼓。
上面有一个政府估算出来的大概数字。
昨晚的被袭当中，百姓的直接死亡人数，应该是超过了三万人的。
但具体是多少，这不知道，这三万到底是多了十万，还是多了二十万，或者说多了三十万？四十万？，这就不清楚了。
为何？有些人连尸体都没留下，只剩下骨灰了，统计都没办法，除非最后按照户籍信息进行筛选。
但就是这样一个大概的数字，就让他感到非常愤怒。
这还只是目前能统计到的部分死亡人数，还有其他各方面的损失，经济损失这一块绝对不会少。
特别是经济损失，城内的房屋，有很大一部分被直接烧毁，还有一部分没被烧毁，但也无法住人。
一场空袭下来，整座城市毁了超过一半，而他们的首都常住人口过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