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鸣神岛中存在一对双生魔神,一曰巴尔,一曰巴尔泽布。
巴尔又称真,而巴尔泽布便自谓为影。
真精于谋韬而不善武力,因此影专研武艺来弥补她。
二人协作讨伐或收服了古稻妻诸岛上的所有魔神。
影的性格极为木讷,常常作为影武者随侍在真的御侧,在渡来之日向民众传下了造刀的法门。
幕府建成后,先民常常攀登到影向山的高峰,将雷电灼烧过的树木雕琢成曲勾形,为照亮高天的闪电、震撼大地的鸣雷赋予造型,并最终演化成了如今稻妻的雷之三重巴印,用以在祭祀时象征着雷的眷顾、智慧与威能。
在今天的幕府中,深受将军殿下亲近信赖的人也会被赐予曲勾造型的护符。
真喜欢狐狸,而影更偏爱柴犬。
天狗横越长空,鬼众驰骋沙场;狸妖见于阡陌,狐仙行走人间。
在鸣神的大纛之下,妖众以不思议的力量,助人类度过刀耕火种,筚路蓝缕的时期,于是依山作险,傍海筑城。
稻妻始建,真于是便设立了三奉行以统治稻妻诸事。
勘定奉行守离岛海关,掌财贸,为柊家所世袭。
九条家的天领奉行掌军事治安,为九条氏世袭。
社奉行掌文化宗教,为神里氏世袭。
鸣神岛上有供奉雷神的庙社,谓之鸣神大社,有一棵神奇的大树,名为神樱。
魔神战争前期,有一支古老的部族生存在鹤观岛,依靠打雷的规律进行纪年。
在不知年代的过去,判决天钉从天空落下,毁灭了鹤观古国的一切,其中一片碎片降到了笈名滩,于是雾气开始涌现,隔绝了鹤观岛与其他的土地。
某天,从菅名山飞来一只雷鸟,为岛上的生灵带来雷电和雨水,鹤观人于是在祭司的带领下采集雷鸟的羽毛制作出木簧笛,发出蹦蹦的声音,用以在雾中确定各自的方位,后来时俗变迁,又作为男女定情的信物。
也因此,鹤观岛的民众将雷鸟奉为此地的神明,认为是它建立了迷雾样的结界,降下雨水,灌溉庄稼。
雷鸟接触的枝木富含着雷元素的力量,故被鹤观的人们称为栖木。
栖木上有雷电般绚丽的羽毛,在祭祀时为村民采集供奉。
旧制,鹤观岛上的民众将会推举一位祭司负责与雷鸟的联系。
每逢大典,便用石根文字写下祝词,又将生人的鲜血装进杯中,用来供奉雷鸟。
鹤观岛上曾有鹈猿兽和幽灯蕈,前者性格温顺又肉质鲜美,后因雷鸟毁岛而灭绝,后者是一种夜里发光的菌类,食用它可以治疗健忘。
雷鸟高飞的季节里,逢岳之野上暴雨肆虐,一位少年无畏地歌唱。
孤高的雷电魔鸟被少年清澈的歌声吸引,静静地落在他的身旁,说:“真是有趣的曲调。你,渺小的人儿,就不怕雷霆与暴雨吗?”
少年回答道:“族里的大人说,我这样的孩子能令雷电平息,化暴雨为甘霖。”
他又说:“因为不好意思在村里唱歌,所以我跑到这里来练习。你喜欢吗?”
雷鸟说:“在你们人学会生火之前,雷电的风暴就伴随着我席卷海洋。我只要振翅,就会有紫电的长蛇撕裂云霭。我只要引项高鸣,就会有雷霆撼动深海与地心。”
“我听过树的歌、乌云和雨的歌、遥远北方的青色飞龙悠远的吟唱,也听过我降落在地面上时,狐、兔,和地里的虫颤抖的协奏。但是你的歌很特别,和林猪的歌、鱼的歌、鹈猿的歌不同。”
阿镏听不懂雷鸟的话语,于是说:“那么,当你同雷雨再来时,我唱别的歌给你听。”
雷鸟说:“你们的生命渺小脆弱得可笑。或许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不过,如果没有的话,我允许你唱歌给我听。”
雷鸟没有人间名,于是阿瑠便给雷鸟起名卡帕奇莉。
雷鸟振翅离去时,少年拾起了偶然落下的雷羽,对他喊道:“当你同雷雨再来时,我再唱别的歌给你听。”
然而,鹤观岛的人纷纷认为拿着拾到雷羽的阿瑠是卡帕奇莉青睐的祭品,而阿瑠本人也如此认为。
于是他自愿作为祭品,被剥去皮肤,砍掉四肢,将血水献给了雷鸟。
在新一年来临的祭典上,萨满以阿瑠的鲜血唤来了雷之魔鸟。
部落人期待雷鸟悦纳神圣的祭品,如往年一样鸣叫着诵出神谕。
但当乘雷之鸟降临众人头顶,空中回响的却是昭告毁灭的狂雷。
在部落最终的祭典上,狂怒的魔鸟掀翻了染血的祭台。
预告守护神降临的时计,此刻却成了招来雷霆的丧钟。
“既然你们让独一无二的歌,化作血水白白流进了这片土地。那么,直到我再度听见那个人儿,那个阿瑠的歌声之前,这片土地都将遭受永远的劫难。”
雷暴的巨鸟向部落人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