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连抓,将五名被他牢牢控制的劫修,以及地上的尸首卷起扔进幻璃镜空间。
短时间的耽搁,空中传来两声大喝,“哪里跑?”
“阁下,不给一个交代吗?”
两道身影从镇内气势汹汹追了出来,徐源长不想与镇守坊市的修士交手,闪身一缩,一溜残影出现在百里外,有一人从天而降,挡在五十里外的空中。
另外有三名在镇内歇脚的八重楼修士,跟着赶来看热闹。
当然,如果有便宜可占,他们将不吝出手,围攻那个势单力薄前来闹事的家伙。
徐源长哈哈一笑,干脆停下来。
他想要走,来再多的同阶也留他不住。
他看到其中有两个“熟人”,是当初齐雁归“哄骗”他去悬月山路上,在“虚林坡”险地附近埋伏的金朝欢、蒲先秋,他认出两人没有掩藏的气息。
“交代?你们要甚么交代?袁某抓几个坏规矩的小贼,又没有在坊镇内动手,碍着你们什么事?别以为你们人多,袁某一样有朋友,想打架,谁怕谁啊,惹得老子火起,砸烂你们的破坊市。”
随着青衫书生一通肆无忌惮破口大骂。
百里外显出两个蒙蒙身影,看那气息皆似是八重楼高手。
暮色渐起的空中,出现六点不同寻常的蓝色、紫色星辰,三明三暗,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追来的几人心底暗惊,对方有备而来。
徐源长已经悍然出手,喝道:“金朝欢,吃老子一锤!”
跟着看热闹的褐袍老者心头一悸,一柄海碗大的铜锤,突兀至极出现,照着他后脑勺敲下,老者想要躲避,仓促间竟然没能躲过。
铜锤攻击的速度和晃出的残影,透着不可勘透的玄妙。
“砰”,褐袍老者全身冒出耀眼土黄光华,众目睽睽之下,被一锤砸落地面,将山头砸出一个大坑。
“是你!……误会,误会啊,还请住手!”
褐袍老者身边百丈外的另外一名紫衣男子,以前的名号叫“蒲先秋”,一下子认出对方的攻击手段,与当初对付齐雁归的道士如出一辙,明显比那次更加诡异莫测。
如此近的距离,他这个旁观者,硬是没有看出那一锤子如何从虚空出现,从背后砸到金朝欢的后脑勺?
换作是他的话,恐怕一样要遭。
他忙将自身防护激发到最大,丢去一面圆盘状透明法宝,绽放五光十色符纹,护住吃了大亏的老伙计。
镇守坊市的三名修士俱吓了一跳,那个被夹在中间孤立无援的老者,忙给台阶叫道:“道友误会了,既然是来擒拿坏规矩的小贼,尽管拿去就是,何必伤了彼此和气?”
见空中的星辰没有发起攻击,他忙闪身回到另外两人身边。
那青衫书生太彪悍,听口气与金朝欢那老小子有仇?
徐源长没有得寸进尺继续攻击,手中拿着变化为铜锤的半仙兵。
他施展出来的洞虚一击,结合他有了新领悟的“无距”幻术,果然更具神妙,除了力道稍有些差强人意,不能完全发挥出正面一击的爆发力。
但是用来偷袭,打出头晕目眩的伤害,绰绰有余。
可以起到先声夺人的震撼效果。
后面再多花时间继续琢磨,吴老前辈传授他的神通秘法,大有潜力可挖。
“行,误会解除,山高水长,袁某先行告辞了!”
“等等,你打老子一锤,就这么算了?”
褐袍老者气得暴跳如雷。
他已经从坑里飞上空中,晃了晃脑袋,将气血平复,后脑勺凹陷下去一块,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主要是脸皮丢了,有些下不来台。
徐源长又停下脚步,相隔百十里远,盯着褐袍老者,阴森森挑衅道:“要不请在此的诸位做一个见证,袁某和你,以及蒲先秋蒲道友,不论生死斗一场,将咱们以往那点芝麻小账算一个清楚明白?放心,我那两位同伴不会出手。”
气焰嚣张,竟然提出以一斗二。
蒲先秋吓了一跳,差点要骂同伴是个猪脑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相比一个甲子前,眼前的神秘书生更加厉害。
“袁道友,请息怒,老金的意思是挨了一锤,还请您将过往那点小事给算了,今后相见,有机会把酒言欢,以和为贵。”
蒲先秋哈哈笑道,给出另外一番截然相反的说辞。
传音严厉阻止同伴招惹对方。
还没看出来吗,对面那书生以前听说姓徐、现今自称姓袁,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犯不着得罪,面子上吃点亏将事端平掉,否则今后寝食难安。
“是吗?那便算了结旧事,既往不咎了。”
徐源长大度地摆了摆手,没有再理会勉强拱手认输的褐袍老者,往远处飞去。
众人目送那个嚣张家伙离开,纷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