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虽然不指望村长替他讨回公道,但像不像,三分样,既然想和老院断亲,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起码原委要让众人知道。
所以该委屈的时候,苏宇丝毫不含糊,那是怒发冲冠,恨不得直接动手打人。
“好好好,苏宇他舅啊,你们说的我晓得了,这确实是我们老苏家理亏,玉芝同志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客套话,苏宇让秦向阳通知村民,村头开会。
这会苏宇家门口已经很多人了,都在摸苏宇舅舅开来的车子。
“好了好了,都靠远一点,摸坏了,咱们可赔不起,看看就好了。”
讲话的是虎子,和他兄弟,以及小豆子,三人维持秩序,反正虎子是不可能跟着去的,那不是摆明了告诉村长,大门被泼粪的事情,是他说的吗?
村长猜到归猜到,但你明目张胆违背,那说句不好听的,村长让他去洗厕所,他也得去,除非他不顾全村人的排挤。
他老子,可保不住他,毕竟论威望,论权利,他老子跟村长没法比,老支书德高望重,何况他故意违反约定,善子透露给苏宇,没追究他责任,已经算很客气了。
索性,他直接留下,帮忙照看车子,毕竟他也羡慕,谁不想坐在车上的感觉呢?男人爱车,爱枪,那是天生的。
恰在此时,一口小钟被敲响,叮叮咣咣,紧接着铜锣声响起,民兵拿着铜锣,走街串巷,一边敲锣,一边喊道:“村口开会了哦,村口开会了哦。”
村口开会,也就是开大会,规矩都懂,一家一个人,而且最好是当家人。
如果当家人不在,那就让家里其他人代为传达大会上的讲话?
一年到头,开会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也真不少,就是挖一口井,那也必须开会一起商议,灌溉土地,怎么安排,都是需要开会商议的。
当然,东家长,李家短的,闹矛盾了,不可调和了,也会开大会处理,让大家投票,决定谁对谁错,该怎么处理。
这时候投票决定一些事是真好使的,只要上级支持,那是能断人生死的。
时间一晃,村里开会的都来齐了,其他村民想听听咋回事,也会围坐在一起,虽说一家一个代表,但并不反对其他人围观,其他人也是有举手表决权的。
“这次召集大家来呢,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一些了,我就不磨叽了。”
“这三位是苏宇的亲娘舅,今天人家找来了,找到了我家里,三位同志告诉我,他们的姐妹,刘玉芝同志,被她婆婆打了一耳光,人家来评理来了。”
“具体什么情况,让他们给大家说道说道。”
这时候,苏富贵,苏斌,立马出声,说婆婆打儿媳妇,天经地义,有啥可说的?说村支书纯粹是浪费大家时间。
这话让村支书怒了,他把搪瓷杯子往四仙桌上一放,咣当发出声音,议论声直接停了。
四仙桌周围只坐了几个人,分别是村长,民兵队长,村集体会计,生产大队大队长代表,仓库保管员,妇联的女同志,总之全都是有威望,有权力,有能力的人,可以及时回答一些村里的问题。
他这一放搪瓷缸,顿时噤声了,吵闹声,议论声,直接消失了。
“话不说,不明,理不挑不清,既然你们觉得是天经地义,怕什么?让人家说说,你能少几斤肉,还是脱一层皮?”
“又不是不让你反驳,一方说罢,一方解释,公道自在人心,不然我召集大伙来干嘛的?听你家长里短的?不是给你们评理的?”
“怎么怕我倾向于谁?那大伙难道都被收买了?还是说你怕大家给你评理,你自觉没理?”
村长这一质问,直接质问道苏富贵哑口无言,首先苏富贵虽然不讲理,但他是真的怕村支书,众人拍板决定一些事,可不会跟你过家家,不讲理?耍无赖?你看看那些被整死的人有没有干过,没啥用。
村长说完,众人七嘴八舌,总算压下了苏富贵一家的声音。
苏宇大家刚要起身讲述,苏宇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说道:“我来说。”
大舅嘴笨,这点苏宇早就领教过了,可他不说,几个兄弟也不好越俎代庖,既然如此,还不如他这个当外甥的来。
于是乎,他把整件事,完完整整讲述了出来,这件事自然是从苏斌借肉开始。
“苏斌,苏宇说的可是事实?你真的把黑瞎子卖了?”
这件事瞒不住,而且熊肉几百斤,苏斌自己想快速弄去城里卖掉,还要买一顿东西回来,没有帮手可能吗?
不过苏斌也知道,这事办的不地道,亲堂哥,借肉没问题,盯着人家价值不菲的熊肉要,你怎么不要狼肉啊?
借了熊肉,要是给大伙解解馋,用来当酒宴上的一道菜,也就罢了,结果你用来卖掉,然后买了十斤猪肉回来糊弄人。
十斤猪肉多少钱?八毛五分钱一斤,特码的时间还不到十块钱